阮晴的心也跟著一緊,心懷疑惑的說著,“媽,你說,這事情已成定局了,大伯他們,應該不會再鬧了吧。”
這婚姻又不是兒戲,證都已經領過了,就算鬧還有什麼用嗎?
卻見,阮芳萍搖搖頭,愁上眉頭,“不一定,雖然這件事已經木已成舟,可是這人,一旦發現這天大的好處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些極端的事情來!”
攀附上容家,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而言,就算是百輩子都衣食無憂了,這樣的好事兒,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離他們而去?
“那媽,你是不是就是怕他們來攪和,所以才逼我和容皓川領證的?”阮晴拉著她的手臂,好奇問著。
“是,也不是。倘若你之前相親遇到了合適的,媽當然也不會阻攔你結婚啊,這事情正好到了那個節骨眼,媽當然得給你抓住時機!”
有些事,小晴做為女孩子不太好出頭,她這個做媽的,當然得積極點了。
阮芳萍說著,拍了拍阮晴的手背,“當時我知道皓川的存在,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這可不就是老太爺在天有靈嗎?”
“現在,證明我的決定是沒錯的,你跟皓川,就是天生一對!”
在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裏,阮晴是獨一無二的,是優秀的,容少雖然身份特殊,她家女兒卻也並不差。
——
阮長山一家三口三人,從阮芳萍的家裏出來以後,去了一家小旅館住。
這兩年生意越來越難做,周家已經從當初的中小型企業落到,隻開了一家店鋪維持生計,前不久有個襄懷老家的老鄉去他店裏買東西,無意中說起了這件事。
這容家在襄懷可是不得了的存在,當時方靜慧跟容皓川一起回鄉,村裏人是見了的,所以這一傳十,十傳百就都知道了。
當時阮長山跟周秀美一合計,容家的少爺還沒有結婚,可是他家不正好也有個女兒沒有嫁人?
於是當下就準備趕緊關了店鋪,來到了華市,為的就是怕被阮芳萍捷足先登了!
這他家小穎比小晴年輕,如果是個男人,誰不知道選個年輕貌美的,所以他覺得還是很有優勢的。
“不行!長山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周秀美一手拍著桌子上,心裏的委屈不甘充斥在她的胸膛。
阮長山猛吸了口氣煙,也憋屈的說著。
“不甘心有個屁用啊?人家禮都送到丈母娘門口,你現在過去說,你家女兒也是阮家後代,這不讓人笑話嗎?”
“笑話啥,這人有錢了還怕笑話嗎?你敢說,她阮芳萍不是奔著容家家產去的?”周秀美壓根就不信,這人還有不愛錢的,“真是的,早知道,你還過繼到你三爺爺家幹嘛?”
“到時候近水樓台,還怕阮芳萍的女兒搶了先不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阮長山悶頭吸著煙,不吭聲,這世上哪裏有後悔藥的?
其實當初,父親想在他和青山兩個人中間選一個,去三爺爺給他養老送終。
當時,母親去世的早,他受不了那苦,就自己說要過去。
阮小穎看著爭吵的父母,站了起來,說著,“爸媽,這容家的兒子我們誰沒見過,高低胖瘦都不知道,你們忍心讓女兒嫁過去嗎?我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