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川你瘋了嗎?!”
阮晴望著這刺目鮮紅的一幕,一下子理智快崩塌了,直接衝了過去,奪過了他手中的刀子扔的地上去!
她的視線看到了地上被打散的醫藥箱,忙去撿了紗布繃帶,給他包紮!
一共兩處傷口, 一深一淺,一處還在汩汩留著,一處雖然已經不流血了,沒包紮顯得猙獰血腥。
容皓川意識有些模糊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幫他止血包紮,小臉嚇的慘白慘白,手上的動作卻依舊不曾放慢一絲一毫。
“你怎麼來了?”
雖然神智有些不清楚,但是她,他又豈會認錯。
“不來,等著你流血而死嗎?”阮晴沒好氣的說著,把傷口紮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起身去浴室拿毛巾,卻無疑中看到那一浴缸,還有些未融化淨的冰塊,她伸手一摸,冰涼刺骨的水溫。
方剛說他被下藥了,所以他這是打算冰水泡澡壓製藥效?
拿著濕毛巾走出了浴室,阮晴看見容皓川一手扶額,一手握拳的趴在桌子上,那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足以見他的力道有多重。
何必呢?
一個數億身家的男人,找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這樣寧可自殘也不願去碰別的女人?
還是說,這個男人的驕傲,比性命還重要?
冰涼的毛巾,緩緩擦過他額頭的汗珠,阮晴能清晰的聽到,他粗重努力壓製的呼吸聲。
毛巾擦拭過他身上沾染的血漬,清晰的感覺到因為她的觸碰,他隱隱顫動的手臂。
倏爾,阮晴放下了手裏的毛巾,雙手輕輕環過了他的腰,感覺到他明顯一怔,手克製不住的想要去擁住她。
卻在就要觸碰到她時,硬生生停下來,“你走吧,我不想再傷害你……”
“不覺得你那一億美金虧了?白白給我那麼多錢,你不想再討回去一次嗎?”阮晴抬頭,望著明明快要爆炸了,卻依舊裝似淡定的他。
他身上很燙,似火燒般的燙。
容皓川深吸了口氣,別開了頭,突然一片清涼印在他的臉頰上,似春雨甘露般潤濕著他幹燥如火的唇。
很舒服,就算剛剛一浴池的冰水,也不及她這一吻來的涼爽。
阮晴發現親了半天,他也沒反應,不由著起開,嘟唇望了他眼,說著,“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還是確定不要?如果那樣的話,那我可走了!”
說著從他身上起來,卻還沒來得及轉身,她的腰一下子被人樓了回來。
“那,我盡量輕些!”容皓川沙啞的說了句,將她攔腰抱起,朝著裏屋的大床走去。
翌日清晨。
一室的陽光,暖暖的灑了進來,照耀在潔白的床鋪上。
阮晴還在睡,頭枕在寬敞的懷抱裏,一腿還翹在被子上,均勻的呼吸聲噴灑某個正在望著她的男人胸口處。
容皓川整夜未眠,從天黑一直看到天亮,就這麼一直看著她。
他盼著,她能再多睡一會兒,這樣至少還能再多看一會兒。
但是,很快阮晴的眼皮滾動了下,緩緩睜開了眼,先是迷瞪了會兒,意識到他在看自己,這才從他身上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