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市醫院。
阮晴看了看手腕上紮上的點滴,大夫說了,這次她燒的比較厲害,為了確保不轉成肺炎,讓她先輸兩天液。
容皓川在外麵打電話,她看了看外麵的濃濃夜色,知道自己又害他沒有睡好覺。
不一會兒,他進來了,手裏還端著一碗粥,坐到了她的病床邊上,打開了碗的蓋子,“來,吃點東西,你今一天都吃什麼東西。”
她坐了起來,容皓川幫她墊到了腰後一個靠枕,拿了勺子,打算喂她。
她想接過,卻被他繞了開。
“小剛呢?他怎麼樣了?”阮晴吃了一口他喂的粥,想起方剛也來了這個醫院。
“沒什麼大礙,腳踝有輕微骨折,修養一段就好了。”容皓川說著,拿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
她伸出左手去夠勺子,有些不習慣的說著,“我來吧,你幫我端著就行。”
雖然右手紮著輸液管,不方便動作,但是左手還是可以動的。
容皓川卻並沒有放手,繼續喂著,“別動。你這樣不順手,拿不穩再灑了怎麼辦?”
阮晴張嘴含住了勺子,吞下了那一勺子粥,清亮的眸子望著他,“容皓川,你是不是很後悔?後悔,答應我,帶我去淵絕山?”
“不。雖然你發生危險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容皓川說著,手下喂食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沒錯,雖然有那麼一瞬間,他後悔不該答應帶她來涉險,可是當看到他那麼擔心自己的安危,看到她對自己的在乎,又覺得都是值得的。
阮晴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看著他明明沒有休息好,卻不見一絲疲態的俊容,有些心疼的說著,“可是我後悔,後悔不該太貪玩,跟著你一起去的。”
雖然,山裏的夕陽唯美,朝陽美豔,可是都是辛苦和危險換來的。
“你的傷,把袖子挽起來我看看……”她皺眉說著著,去拉他的袖子。
卻被容皓川放下碗,拉住了她的手,“早就沒事了。回去以後再給你看,好了,先休息會兒!”
“真的?”阮晴不放心的問著他,雖然過去七八天了,可是又淋了那麼大的雨,真的沒事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容皓川說著,把她拉了拉被子,站了起來。“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看看小剛。”
阮晴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出了病房門。
容皓川出來以後,並沒有方剛的病房,而是去了醫務室。
“容少?”
容家的一個表親容輝,自幼愛好學醫,所以國外進修回來,就直接來了華市醫院工作,一般容家人看病,都是直接找他。
容皓川走了進來,把襯衫整個脫了下來,坐到了一旁的就診椅上。
容輝一看他的傷勢,當即戴上了眼睛,拿著藥箱走了過去,“你這怎麼弄得?這次去山上弄得?不像……好像快愈合了,又崩開了。”
容輝小心的幫他清理了下傷口,說著,“這樣吧,我幫你縫幾針,這樣好的快些!”
“好,你看著弄吧。”容皓川說著,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看了看剛剛有兩個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