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望著那一厚厚遝打印出來的悔過書,因為字數太多,能用電腦打出來已經著實可貴了,可是,他怎麼會有空寫出來的?
她盤膝坐了起來,望著那一行行,一字字,抬眸望著他,“你,你什麼時候寫的?我怎麼不知道?”
“回來的路上,你睡覺的時候。有空再看,現在別看了……”容皓川說著,準備去抽她手裏的悔過書,一萬多字,看看天都亮了。
阮晴撥開了他的手,當看到那起行的兩個字,媳婦,心中覺得甜絲絲的,小心翼翼的將那悔過書收了起來,放到她放重要物品的抽屜裏。
等到什麼時候他不在家,她再細細,斟字酌句的品味。
她一上床,容皓川就把她摟進了懷裏,歎笑了聲,“媳婦,這下,我可以名正言順的侍寢了吧?”
阮晴默然,噘嘴瞪了他眼,默默用被子蓋住了泛紅的臉。
——
周日之夜,很快到來。
璀璨的水晶燈下,你來我往的男男女女,西裝革履,禮服搖曳,杯盞交迭,溫軟笑語。
正式的拍賣會前,有個短暫的交流會。
“嚴總,聽說今天會有一對明朝的翡翠玉鐲,我很要,拍來給我,好不好?”一個紅色禮服的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嚴擎軒身旁,嗬氣如蘭的說著。
“露西,你真開的了口,嚴總帶我們來已經是看得起我們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要那麼貴的東西?”一旁穿著蘭色禮服的女人,也坐了下來,不屑的看了眼那紅色禮服的女人。
中央坐著的嚴擎軒,嘴裏叼著雪茄,左擁右抱,卻對她們的話,視若無睹。
正在這時,在場的記者,突然拿著話筒,對準了門口,攝像師也將攝像機對準了門口。
“這誰啊?這麼大動靜,怎麼都簇擁到門口去了?”
紅色禮服的女人,好奇的也朝著門口張望著。
那蘭色禮服的女人,少見多怪的瞅了她眼,“真是沒見識,還能是誰?當然是名震華市的容總和他妻子來了啊!除了這兩人,還有誰會讓記者們這麼熱情的。”
“都給我閉嘴。”
嚴擎軒突然冷聲說著,抽了口雪茄,站了起來,朝著門口望去。
記者蜂擁而至門口,被護在兩行的保鏢隔開,騰出了一條道,容皓川擁著阮晴從人群之中走過。
“容總,請問,這位就是您的妻子嗎?”
“容總,請問您對現在,百川的股票一路滑坡有什麼看法?”
“大家稍安勿躁!請稍後,稍後容總和夫人,會回答各位的問題!”容程擋在了記者麵前,高聲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一旁事先擺好的席台前,容皓川擁著阮晴坐下,始終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阮晴一直在調整呼吸,從未有過如此緊張,記者們的簇擁和那爭鋒相對的話題,讓她原本做了一路的心理準備,頃刻間都化作廢墟了。
緊張,初次麵對這樣的場合,被人拿著攝像頭拍,這種緊張,真的很難用言語來表達。
不過還好,縱然心裏再緊張,阮晴始終都是麵帶微笑的,最起碼在外人看來,她還算是從容的。
“容總!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您和尊夫人,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容皓川剛剛坐定,一個記者就迫不急待的開始詢問。
“三個月前。”容皓川低沉的嗓音,簡單明了的回答。
“那容總,請問中間有消息稱,你們鬧過一次離婚,還講離婚協議書提交到了法院,這件事可否屬實?”記者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