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店的確不是他的意思,如果他想砸的話,又何苦大費周折的開餐館。

“既然今天你回來了,我們就好好談談。”容嶽歎了聲,坐在了椅子上,“皓川啊,這件事,你能不能換個角度,體諒下我?”

容嶽語重心長的說著。

容皓川深眸微斂,垂眸望了下玻璃櫃裏收藏的各式各樣的老款打火機,“爸,就算小姑的死跟阮家脫不開關係,可阮青山早已經去世,就算有仇恨也該煙消雲散。”

“小晴現在懷著我的孩子,您的孫兒,您現在卻對她的母親下手,可曾為她想過?為我想過?”

聞言,容嶽深歎了口氣,一手扶額皺眉說著,“我知道,我又何嚐不知?可是當我一想到當初蘭兒的死是因為阮家夫婦,我的心就寢食難安,如果不做點什麼,我怎麼對得起蘭兒?”

“爸。逝者已去,如果太過在追究,隻會讓活著的人更加痛苦。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最起碼,小晴懷孕期間您不可以再對她母親下手。若不然,您也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留情麵。”

容皓川幽沉的聲音說著,將手中一款老式純銅打造的紀梵希防風打火機,點了根煙,扔在桌子上。

“這個你放心。她已經回襄懷去了,而且在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以前,不會再對她做什麼的。”容嶽保證說著。

容皓川朝他的方向望了眼,沒有再說話,彈了彈煙灰,走出了他的書房。

容皓川一出來,就看到了門外的阮晴。

阮晴拉著他的手回了房裏,關上門說著,“怎麼樣,爸說什麼了?”

飯館被砸,她心裏雖然憋著一股氣,卻也不能直接去和容嶽對峙。

“爸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再做什麼了,那次砸飯館的事,並不是爸的本意,是手下的人擅做主張。”容皓川望著一臉緊張的她,輕歎了聲說著。

阮晴立時皺了眉頭,“什麼叫做短時間不會再做什麼?我希望爸以後都不要再動這種心思,那是我媽!”

“……我知道。但是容蘭的死跟你爸媽脫不開關係,你讓他一時間怎麼放的開?”容皓川眼眸微垂說著。

她頓了下,唇角浮起絲冷笑,“這樣說來,爸是不打算放過我媽了是嗎?是不是如果不是我懷了容家的孩子,他也會連我一起對付?”

“我當然不會允許。”容皓川說著,撫上了她的肩頭,“阮晴,你是我老婆,不管有沒有孩子都一樣,所以,就算是我父親,我也不允許他動你分毫!”

阮晴抬眸望著他,嘴角冷笑依舊未落,“是嗎?你不會讓他動我,但是我媽呢?是不是我媽你就不管了?”

“容皓川!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寧可選擇跟我媽在一起,我也不會再留在容家!”

容皓川深歎了口氣,“別這樣想!事情還沒有發展那一步,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阮晴拉開了他抓著自己的手,視線垂落到了一側,“就算是現在沒有,那以後呢?你能保證爸以後都不會對我媽做什麼嗎?”

“容皓川,我本來以為,我嫁給你給你生孩子,多少可以抵掉些以前我家的罪孽!最起碼,讓爸別那麼恨我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爸還要這麼做?”

她眼角淚光閃爍著,“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如果以前我知道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嫁過來,哪怕陪我媽一輩子,我也不會讓局麵發展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