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阮晴,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洗腳水都已經涼了,她卻不知何時睡在了沙發上。
打了個哈氣,扯過毛巾擦了擦腳,穿上了拖鞋,泡了泡腳舒服些了,好困,好想睡覺。
阮晴回了臥室,倒頭上床就睡了過去。
夢裏。
她夢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華市,回到了鬱金宮。
她仿佛躺在了臥室的床上,一睜開就看到了躺在身旁的男人。看到他俊美的容顏,熟悉的輪廓,睡的很安詳,她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著。
倏見,他突然醒了過來,原本安詳的俊顏忽而變得冷冽,“阮晴,誰讓你離開我的?你還知道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
“你知不知道,我快找你找的發瘋了,我快想你想的發瘋了!”
“你知不知道孩子們每天問我你去哪兒了,我卻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實話?”
“……媳婦兒,我求求你回來吧,不管任何事情我們都可以一起麵對,離開不一定是最好的辦法……”
阮晴猛地醒了過來,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摸了下臉上的淚水,夢境是如此的真實。
再也止不住內心的痛苦,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著。
直到哭夠了,才一邊兒抽吸著,顫抖著雙肩,一邊兒去廚房裏燒水煮麵吃。
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她居然哭了整整兩個小時。
抽了兩張紙擦掉了眼淚鼻涕,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下心情,不要哭,不準哭,你要堅強知道嗎?
還好你出來的時候,沒有一時激動帶走孩子們,不然的話,就是讓孩子們跟著你出來一起受罪。
這個念頭她有過。
可是想到容嶽還在醫院躺著,本來心髒就不好,如果知道她把孩子們給帶走了,一氣之下再有個什麼好歹……
所以,她忍住了。
中間休息的這兩三天,阮晴也沒閑著,她又去了其他的公司應聘,想著但凡能有個合適點的地方,她就不去席牧晨的公司了。
省的到時候,再被他的未婚妻誤會。
讓她失望的是,雖然有兩家同意錄取她,但是有一家是讓她過去打雜,薪水很低,另一家的老板看起來色眯眯的,盡管她這幅樣子已經很醜了。
看來,她是不得不去席牧晨的公司了。
馬上,到了去席氏集團報到的日子,阮晴又起了大早開始化妝,發現她是給自己挖了個坑,這光是化妝都夠耗費時間的了。
到了公司後,她先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的卻說,讓她去找席牧晨。
阮晴輾轉又找到了席牧晨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半天也沒有動靜兒,打開一看,裏邊根本沒人。
正猶豫著該去哪裏找他時,他就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
“你來了?”席牧晨走了過來,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人事部說讓我來找你,請問席總,我的辦公區在哪兒?”阮晴也跟著走了進去,問著他。
席牧晨看了看她的臉,忽而笑了聲,“今天妝畫錯了吧?我記得那天你的黑痣在左邊的,今天怎麼跑到右邊了來了?”
“啊?”阮晴一聽,感覺從包裏掏出鏡子看了看,沒錯啊,這兩天一直在這邊畫的啊。
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把鏡子塞回了包包裏。
“席總,您就別開我玩笑了,直接說我的職位在哪兒吧,我這幾天急缺錢花,真的不能再等了……”
席牧晨坐到了辦公桌前,轉著手裏的筆,無所謂的一笑,“這管我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