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川閉上雙眼。
抹了下一臉摻雜著她口水的礦泉水,黑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望向她,“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阮晴將嘴裏還殘存的水咽了下去,從趙彬手裏接過毛巾和紙巾,幫他擦拭著臉,邊說著。
“沒關係啊,你怎麼樣都帥,就算從水裏涮涮撈起來也一樣,不影響的!”
前麵開車的趙彬忍不住差點笑噴出聲,後又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憋的雙頰通紅。
自從夫人離開後,他幾乎都不敢笑的。
容皓川瞪了眼前麵憋笑的趙彬,拿過過了她手裏的毛巾,自己擦拭著。
阮晴也不閑著,抽出了兩張紙,幫他把噴濕的頭發擦幹。
“外套脫了吧,有點明顯……”她說著,看到深色外套上,水漬的顏色顯得深許多。
容皓川將外套脫了下來,望著幫自己整理襯衫的女人,深眸微眯起。
倏爾,他一手嫻熟的扣住她後腦勺,逼她往前一傾,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有些意外,他會親自己。
他的唇隻是重重壓在她的唇瓣上,沒有再深一層的動作,一動不動。
這個吻,漫長卻又讓她覺得溫馨。
前麵開車的趙彬,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心中也舒了口氣,他寧願被恩愛肉麻的起雞皮疙瘩,也不願意被嚇的起雞皮疙瘩。
“以後不準有下次,聽到了嗎。”容皓川鬆開了她,喘了口氣說著,話語是陳述句。
阮晴雙頰一層酡紅,眸光流轉著看向他,“知道了。”
“那你,不跟我離婚了?”
容皓川挑眉望著她,哼笑了聲,“還在裝迷糊是嗎?”
“迷糊,什麼迷糊,我怎麼聽不懂。”她眨了眨大眼,裝不解的問著。
隨即,她的臉蛋被人捏了捏,容皓搖了搖頭。
“容總,到了!”
又過了會兒,趙彬把車子停了下來,說著。
阮晴下了車子,看了看這個所謂重要客戶和容皓川碰麵的地方,怎麼這麼奇怪?
前麵是英文字母,她不是太懂,後麵幾個字她知道是展示廳的意思。
她沒多想的就準備進去,但是卻被趙彬拉了住,“夫人,您要不還是別進去了?這裏頭陰森的很,我以前來過一次,可是被嚇的不輕!”
這倒讓阮晴好奇了,“這有什麼害怕的,你沒看到你老板都進去了?”
“這,這容總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我們哪能……喂!夫人!”趙彬喊著,看到阮晴已經走了進去。
他不由的冒著冷汗,裹了裹衣服,也跟著走了進去。
阮晴走了進去,看了看大廳,沒什麼啊,怎麼會把趙彬嚇成那個樣子?
咦,挺奇怪的,怎麼這展示廳裏,好像還有很多扇推拉門?
這一扇扇同樣的門,讓阮晴停住了原本準備上二層的腳步。
很好奇的,拉開了其中一扇,可是,下一秒!
“啊——”
一聲淒慘響亮的叫聲,響徹在整個大廳!
已經上了二層的容皓川一聽,飛快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就看到,那站在那其中一扇推拉門前,望著裏麵玻璃缸的女人!
容皓川一把拉過了她,“膽小,好奇心就不要那麼大。”
阮晴嚇的,渾身顫抖的縮在容皓川的懷裏,還一邊兒偷偷的瞄那玻璃缸裏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