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個父親,帶著女兒去海上玩,當時風平浪靜的誰也想不到會有意外發生。父親從船艙裏出來,看到女兒坐在船邊兒,開心的吹著風,唱著歌兒,父親不忍打擾,就沒有喊她回來。”
“但是,下一刻,就在父親轉身的時候,突然一陣巨大的響聲,等到父親轉身,女兒已經不見了。”
“這個父親本身就實力不錯,他動用了所有的能力,讓人去打撈,捕捉所有可能吃人的魚類。想要找到,哪怕隻是一具殘骸,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永遠的沉入大海。”
阮晴聽著,心中頓時一緊,“那,後來呢?父親找到了自己的女兒了嗎?”
“找到了,這個父親殺了無數條大魚,搜過無數海域,終於,在一條鯊魚的肚子裏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容皓川說著,悠悠長歎了聲。
以前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隻是覺得惋惜。
但是,自從他當了父親,才體會到其中的沉痛和錐心的後悔。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任宸修總是會從另一麵反思,將人性揣摩的如此透徹的原因吧。
阮晴聽的心裏難受的透不過氣來。
“你說的這個父親,就是,就是任宸修?”
“嗯。任宸修比我大五歲,算是我的前輩。而他在女兒死後,一直單身一人,沒有再娶。”容皓川緩緩說著。
阮晴哦了聲,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一段傳奇經曆,不過既然被容皓川稱為前輩,說明這個任宸修的實力不容小覷。
“那他老婆呢?”
容皓川頓了下,說著,“這個不太清楚,傳聞,好像是他跟她老婆是家族聯姻,後來性格不合離婚了,女兒歸他了。”
“倒也真是坎坷!”阮晴感歎著,想到了什麼又說著,“那,你為什麼還要我收下這幅畫啊,要不,再還回去吧?”
想到這幅畫,可能畫的是任宸修的女兒,突然覺得這幅畫很沉重。
容皓川歎笑了聲,“收都收了,還有什麼還不還的。而且,你沒聽出他的意思嗎?他一直沒有把這幅畫賣出去,就是因為這個心結一直在他心裏放不開。”
“這次,好像他想試著放開。一個傷疤可以在人心裏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既然人家也有意,也算是個順水人情。”
阮晴呼了口氣,這麼看來,任宸修是打算對這件事釋懷了?
也該了,這麼多年了,一個人一直單身著,也終歸不是個辦法。
“好吧,就先收著吧,對我也是個警示。”
阮晴說著,看向了容皓川,“你看起來好像跟他也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好像對他挺熟悉的?”
容皓川也望了她眼,笑了笑,回著,“怎麼說,他是一個很成功的企業家,慈善家,但凡是這個大圈子裏的人,應該都認識他。”
“哦?連你也給他這麼高的評價?這個,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她感歎說著,這能讓容皓川誇上幾句的人,可是屈指可數的,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聽過這麼高的讚賞。
“那,如果你跟他比較的話,誰更厲害點?”
阮晴倏爾又好奇的問著。
強者對強者,到底哪個更強一點?
容皓川搖了搖頭,“沒有可比性,行業領域不一樣。”
“那非要比呢,你厲害,還是他厲害?”她喋喋不休的問著。
容皓川挑眉,瞅了她眼,“勢均力敵。”
畢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們百川可以不誇張的說,是為數不多的頂尖企業中數得上號的,但是也不能否認有與之並肩的。
“說的這麼謙虛,看來,的確是個人物。”阮晴看過水瓶喝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