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商場的三樓西餐廳的角落裏。
安靜的一隅,一男一女麵對麵坐著。
“多少年沒見了,我覺得,怕是有十年了吧?”
“有了,再有兩年我就四十了,哪個時候,也就二十七八歲吧。”
“是啊,好快。隻是你沒怎麼變啊,還是這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快四十的男人。”
這熟稔相談的兩人,女的看起來溫柔靜美,正是梨娟。
男的風度翩翩,成熟男人中的極品,一顰一笑,標準的大叔級別男神。
卻是,任宸修。
兩人十年未見,再見,唯一不變的,誰也還是單身。
“你這條件,應該女人大把大把的追著吧,想必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也被你迷的不輕吧?”梨娟打趣笑道,如今的他事業做的更大了,和當初的他,差了不是一截兩截。
任宸修搖頭笑了下,含著淡淡憂鬱的神色,投向了窗外,那裏一個女人正拉著一個可愛的男孩,有說有笑的走著。
“女人對我而言,可有可無,我已經結果一次婚了,不想再被婚姻羈絆,就這麼過,覺得也挺好的。”
他說著,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喝了口。
“說說你吧,還在等那個人嗎?”任宸修收回視線,看向了對麵的梨娟。
梨娟臉上縈繞了層失落,“在等,希望他偶爾回頭可以看到我,可以看到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的,是我。”
不爭不搶,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守候是痛苦的,卻也是最無奈的辦法。
“有時候真挺佩服你的,自身條件又不差,完全可以找個別的條件好些的男人,一樣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為什麼非要去等不屬於自己的?”
任宸修說著,用湯匙攪了攪杯子裏的咖啡。
梨娟捧著杯子,笑著搖了搖頭,“不屬於自己,如果再不去爭取,豈不是連屬於自己的那一絲絲的可能都沒有了?”
“但是,他現在有兒有女,有疼愛的妻子,你覺得自己還有可能嗎?”任宸修的視線時不時的看向窗外不遠處,陪著兒子在地磚上跳格子的女人。
梨娟沉默了下,“我認識一個朋友,朋友很愛她的丈夫,但是丈夫,在外麵也有別的女人,但是丈夫依舊對她很好。她說,隻要丈夫還愛她,她就不會離開。”
“一個男人,不可能一輩子,隻愛一個女人。”
任宸修的視線看向了梨娟,“你的意思,想要他的妻子接受你,默認你陪在她丈夫身邊?”
梨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嗬,據我所知,這種女人,不能說是沒有,但是很少很少。我覺得幾乎不可能。”任宸修直言說著。
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這麼想,那男人們還不正大光明的養小三,帶著小三登堂入室?
“不可能又怎樣,他那麼優秀,就算沒有我一樣會有別的女人接近他身邊。如果她愛他,不想離開他,不想失去現在的優渥生活,就算不願意,又能怎樣?”梨娟捧著手裏溫熱的咖啡,垂眸說著。
他那樣的男人,值得女人為他守候,為他付出。
“既然你已經這麼決定了,作為朋友,我也隻能祝你,如願以償。”任宸修說著,舉起咖啡杯對她舉了下,喝了口。
“宸修,你曾經說,你欠我一個人情,還記得嗎?”梨娟也喝了口咖啡,忽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