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宸修的車子路過她時,看到明顯有些精神不太對的她,喊了聲, 她卻沒有聽到。

“阮晴?”

任宸修見此,將車子停在了一旁,下車去拉住往路邊去攔出租車的她,“阮晴,我喊你沒聽見?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阮晴這才注意到有人在跟她說話,回頭看去,才發現是任宸修。

“任宸修,我現在有事兒,沒空理你。”她揮開了他的手,看到一輛出租車停下,上了一旁出租車。

看著揚長離去的出租車,任宸修眉頭打了個結,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這幅樣子?

到達報廢停車場後。

阮晴下了車子,周圍皆是報廢殘破,待銷毀的車輛,足足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磚瓦房,這裏哪有磚瓦房?

記得電話裏,他說要走到頭的。

阮晴順著這報廢車輛中央的一條小道,一直往前麵走去。

“秋婷?”

“秋婷!你在哪兒?”

她一邊走著,一邊喊著,終於走到了盡頭,看到了一排整齊的磚瓦房,她朝著裏麵喊著,“秋婷?你在裏麵嗎?”

“秋婷……”

阮晴停在了一間房門前,啪啪的敲了敲門,“秋婷,你在裏麵嗎?”

忽然,不知道哪裏傳來了喇叭的聲音。

“沒想到啊,來的還挺快。容夫人,好久不見了!”

阮晴立刻抬頭看四周,但是卻找不到他人到底在什麼地方,大喊著,“閆中河!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仇為什麼不去找容嶽,你找我的朋友做什麼?!”

“虧的以前我認為你還算是個有底線的人,現在來看,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喇叭裏又傳來了閆中河蒼啞的聲音。

“嗬嗬,丫頭,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容家現在是全線戒嚴,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你們!”

“但是,你的朋友就不一樣了,我也是沒辦法呀,隻有這樣,我才能引你過來!”

阮晴看向了聲音說話的地方,冷笑大喊著,“是嗎!既然你因為過來,難道連個麵也不敢露嗎?”

“不是要跟我敘舊嗎?那你人呢?”

“嗬嗬,丫頭,別想激我。我以這種方式跟你說話,不是也一樣嗎?”喇叭聲又傳來了閆中河的聲音。

“既然你這麼沒誠意,那麼我也沒必要跟膽小鬼談話,告訴我!秋婷呢?!”阮晴看過這排房子了,門幾乎都是鎖著的,她不知道秋婷在哪個門裏邊。

“閆中河,如果你還算個人,就不要拿無辜人的生命開玩笑,放了秋婷!有事衝我來!”

喇叭裏傳來了陣陣夾雜著咳嗽的笑聲,“丫頭,你還真是重情誼啊,我給你三個機會,你的朋友就在其中的一扇門裏。”

“你往前走三步,腳下的泥地裏埋了一個塑料袋,袋子裏有三把鑰匙。”

“但是你前麵有七扇門,如果給你三次機會,如果能找到你朋友,你就可以帶走她!”

阮晴往前走了三步,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開始刨著,很快找到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裏麵果然裝著三把鑰匙。

她有些急躁,害怕秋婷會出什麼事,隨便衝上去就開一扇門,但是三把鑰匙都試過了,開了半天,還是沒有打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