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種事兒會一次次的發生在她身上。

就算中彩票,也不帶都砸到一個人頭上吧?

睜開眼,看了看灰暗朦朧的四周,伴隨著時不時的晃動,她知道。

這是在船上。

經曆的次數多了,阮晴也就冷靜了,自我感覺了下,身體情況還好,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隻是被扔在這冷硬的船板上,擱的頭有些疼。

“有人嗎?”她敲了敲被鎖著的門,不知道此時船外頭,有沒有人守著。

按理說,應該有。

果然,很快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即走進來了一個人。

一開始背著光,她沒有看清楚,隻覺得是個女人,但這似曾相識的氣勢,和那打眼的五彩頭發,她就算沒有看清楚,也能猜到了。

“墨大小姐,是你把我綁來的?”

昨夜在賽門前見過她,今天也就沒那麼驚訝了。

“哦?容夫人看起來,好像對我的出現並不驚喜,你不好奇,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蘭湖島的嗎?”墨珺坐在了小弟搬過來的椅子上,噙著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阮晴嗅著這煙霧,咳嗽了聲,往後靠了些,“怎麼,墨大小姐想讓我猜嗎?”

墨珺笑了聲,點了點頭,貌似很期待她的猜測。

“我想,墨大小姐最後悔的事,應該是幾個月前的那次爆炸吧?”阮晴移到了窗子邊,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她知道,那次爆炸,其實不光對嚴擎軒是毀滅性的。

對她也是。

嚴擎軒是有仇必報的人,雖然因為她的關係,跟容皓川的恩怨,他沒有再追究。

但是對於墨家,他必定是睚眥必報。

這些日子,想必墨珺也不好過吧?

墨珺臉上的笑容漸漸落下,哼笑了聲,“容夫人還真是聰明過人。不過這次,是容夫人送上門來的,就別怪我了。”

阮晴咳了聲,黛眉微皺著,“墨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墨珺又抽了口煙,緩緩吐向阮晴,翹唇笑了聲,“容夫人放心,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也不敢那你怎麼樣,我隻是借你兩天用用而已。”

現在她墨家的勢力,隨著她父親的去世,已經各散東西,她不會再傻到去惹容家。

雖然容家不涉黑,但是容家的勢力卻遍布各政界、軍界、商界,如果想要弄死她,隻是他想不想的事兒。

這次手下恰好看到她來了蘭湖島,這麼好的機會,她隻是想利用下,並不想真的傷她。

墨珺的話,讓阮晴更疑惑了,既然不想對她做什麼,那借她又有何用?

她對墨珺又能有什麼用?

隻是墨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告訴她,早已走了出去。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阮晴看到外麵的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但是還是可以朦朧的看到,這不正是她昨天拿望遠鏡看的這裏?

……賽門?

船,緩緩駛進了山洞裏,她透過窗子,看到這山洞後,一壁之隔,居然是另一個世界。

水岸的兩邊全是建築物,而且也是各種店鋪都有,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但是這裏還是燈光大亮,人聲鼎沸。

隻是,這岸上的人,看起來跟外邊的人,有些不一樣。

大多都是有刺青,不管男人女人,看起來都多了一股煞氣,路過這邊的街上,光打架的,她就看到三次,打麻將賭博的,幾乎沿街都是。

在這裏女人抽煙喝酒,就是稀鬆平常的事兒,肆無忌憚的和男人們混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