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笑,我們的船隊向前疾駛。看著眼前歡樂的場麵,我卻一直在擔心著一件事情。
就是那二十幾艘的小獨木舟。現在,海上風平浪靜,它們還能湊合在海麵上行駛,一旦起了大浪,隻能棄船。
我把蘇將軍叫到一旁,和他說起了我的擔憂。他也正在想這件事。齊國瀕海,航海業相當的發達,而蘇將軍又長年在風浪裏滾打,對這些,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提出了兩點建議,一是不要深入到大洋的深處,那裏無風也有三尺浪,以那些小小的獨木舟,根本就不能行駛。最好我們沿著大陸的邊緣前進。二是隨時做好棄船的準備,一遇大浪,所有小舟上的人立即回到大船上,以保安全。
但是,有了這二十幾艘小舟,我們確實感到了空間的寬敞,另外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小舟也有小舟的方便之處。
為未雨綢繆,蘇將軍指揮人,將他那艘船上的纜繩備好,並了每艘小舟上都打了拴掛孔,一旦有情況,所有人都回歸大船,而將小舟都用纜繩串在大船上,不至於在風浪裏丟失。
幸虧我們提前想到,並且提前做了準備,不然在後半夜,我們所有從神戶部落帶來的獨木舟,可能就要全部丟失了。
田王今晚相當的高興,他一個人喝了整整有一壇酒,還要再喝。借著酒勁,他對我們道,原來剛剛離開齊地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些耿耿於懷。如今,天大地大,倒是越來越有些慶幸了。
這何嚐不是我們所有人的想法。有這麼多人陪在他的身邊,遠行何止萬裏?這也正是今晚讓他頻頻舉杯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田王的情緒也感染了畫,她對我的態度也在今晚有了轉變,自從她見到了六角之後,就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不也說惱,也不說不惱,就是那樣,才讓我難受。
但是晚上,年夜飯結束之後,她主動和我說話了,把我驚得,喜得,不知道怎麼表達,在我們的臥室裏,也不管另外幾個女人在場,一副急猴猴的可憐相。倒是她說,“看你,薑妹妹、六角姐姐、齊雪姐都等你呢。”我不管,隻管抱住她親熱。
其他人還好說,隻是窘透了薑婉清,從田王宣布了把她給我之後,我還沒有機會碰過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但是從小受到的良好教養,隻是讓她紅著臉,呆呆地躲在了齊雪的身後,齊雪我也沒碰過,別人都好說,或是裝睡,或是偷偷拿眼來瞄。
老婆多了不是好事,你得一個一個打發,到後半夜,把我累得,筋疲力盡、呼呼大睡,剛入夢,就覺得床下起了動靜。
隻覺得床板一忽低一忽高,屋裏的六個人縮成一團,一聲一聲的尖叫傳到我的耳膜。最先是小月,她抓住我的手大叫:
“哥哥,不好了!”我知道是起了大浪,馬上叫她們鎮靜。
自己扶著門框來到大廳,內間艙室的門都開了,三位將軍、田王也走了出來,那顆蛇丹掛在艙頂,正在左右搖晃。
我從舷窗探出頭,將軍的大船,見他就在我們的側後,在濤天的巨浪裏時隱時現,我抓住機會,對他大喊,“人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