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進到羅哈茲城裏,有宋奎在,事情好辦了許多,我們隻用了三十多個人,就控製了城內的混亂局勢。
我們在王宮的廢墟上,張貼了一張安民告示:
大漢帝國履海之齊王田橫,路過並告蒲端國即羅哈茲城眾百姓:你國之原國王白荊,係我帝國之叛將,昔奉皇帝命使番,倚武力貪幕黃金、欺辱長上,峙路遠而不歸,窮虐極暴,逼迫朝賢,窺人 妻女,結匪惑眾,食利自肥,結毒網以做惡,壘王宮為匪窟,如此惡稔,罕有遺育。今,天命殛之,掘墓自埋。爾等當同心向善,共興義舉,如執迷不悟,助紂為虐,田橫當親率甲士萬人、船三千艘踏平茲城!
這是在姬將軍的授意下,由宋奎代筆的,抄了幾十份,派人張貼到城中各地,城中民眾奔走相告,紛紛來看,有人指著我竊竊私語,“莫非他就是田橫。”
自到達這裏,田王就沒進過城,所謂真人不露相,但是已經威名遠播。
白荊生死下落不明,而捏裏寧早已惡名在外,在城中遊街三日。
所到之處,民眾用爛菜葉、臭雞蛋招呼他,負責遊街的徐潔與六角大有怨言,隻好三日後就把捏裏寧削了腦袋了事。
這個大盜,原來在南海上做惡,被我攜薑婉清在南海之行中打得落花流水,在巴拉望僥幸逃脫,不思悔改,如今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原來隨白荊留下的人,紛紛歸案,除了被城中百姓打死的、自行逃走下落不明的,還有六十四人。
我和姬將軍商量,他們當時也是一時失足,又是讓白荊脅迫,也有無奈的成份在內,多數人就不再追究,隻把有惡行在身的五個人執行了死刑,其餘人令他們在王宮的廢墟前跪地三日思過,既往不咎。
在組織民眾清理王宮的廢墟時,有人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引著我和姬將軍、六角、徐潔去看。
在一大塊塌落的橫梁下邊,壓著半條腿,半條腿露在橫梁的外邊,腳被橫梁壓住,腿的斷口是被利刃齊齊地斬斷的,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姬將軍道:
“莫非這就是白荊?”
從現場看,如果不這麼做,這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脫身,橫梁是一整塊的石頭鑿成,落下來時沒有斷裂,重達千斤,而我們自始至終也沒有聽到有人呼救,除了白荊,不會有別人。
那天晚上,白荊冒著危險,獨自進入到危如累卵的王宮之內,一定是來拿什麼重要的東西。
直到我們把所有的碎石斷壁都清理幹淨,除了一些黃金、珍珠,並未發現其它重要的東西,白荊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發動民眾,在城中搜索白荊的下落,沒有發現他的影子。
我們離開的時候,原來王宮所在的地方都鋪上了方磚,做為民眾們集會的場所
白荊留下的那五十九人痛哭流涕,非要跟著我們,我和姬將軍不為所動,就讓他們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如果他們能痛改前非,在這塊土地上滋生繁衍,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六角這些天的行動,後來田王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他說,用兵之道,攻心為上,兵戰次之,今日是也。
像我們這樣,幾天內破壞了一國都城的王宮、兵器廠,讓國王受到重創下落不明,而該國的全部軍事力量幾乎沒有受到損失。好比一個四肢發達的人,手腳胳膊腿完好無損,卻被人掏掉了大腦,失去了抵抗的意誌,這樣成功的戰例,恐怕再下去一千年,也遇不到。
而做到這些的,就隻是我和六角兩個人,我們做到了。
我們一路向南,路上姬將軍向我大要地講述了這些天田王他們的行動。
分兵以後,他們一直向南,沿著海岸線走,約三百裏,發現一片海場,蒲端國百分之八十采集珍珠的人都聚集在這裏,這裏海麵以下地勢平緩,潛下去十幾尺便有野生的珍珠貝。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