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女仆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焦慮,她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我曾問她們其中一個人,“布敦島的外邊,你走過嗎?”她搖搖頭說,“沒走過。”
“難道你們每次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有那些野猿來騷擾?”
“不是的,將軍,聽老人說,野猿也是在固定的時候才到海峽岸邊來的,我們上次從這裏往北去的時候,就一隻也沒有碰到。”
“哪些時候?你們摸著沒摸著規律?”她欲言又止,“其實這次我也是到了海峽裏麵才想起的,這些日子正是布敦島上的野猿不安份的時候。”
“好吧,等我先把事情安排一下,等有了時間,再由你好好給我講一講這些家夥。”她聽了,臉一紅下去了。
我把龜船上的全部人員清點了一下:能夠戰鬥的人員,有十八名男兵,二十名女兵。女兵怎麼多出兩個?原因就出在宋奎的身上,他一般情況下不參加戰鬥,卻帶了兩個老婆——一對姐妹,她們都經過了訓練。
然後剩下的就是我的一家六人、老夫人、薑婉清的爹、我爹、青花爹等人。
我讓一部隊發女兵替換下男兵到動力艙裏,把所有的男兵都安排了警戒、執勤的任務。
對於女仆們之前說過的,布敦島外惡劣的自然條件,礁群、大風、大浪,也隻好硬著頭皮往前闖闖了,不過,我們的龜船在適航性上,在四條船裏是最好的,它的“底盤”低,龜甲輕便且韌性十足,這些都是我們的有利條件。
從一踏上這條路,我就沒有好好地休息一下,一開始,六角和小月她們輪流到指揮艙中去指揮航行,等到第二天的傍晚,我們在前方的海麵上看到了棋子一樣的礁盤,在海浪中時隱時現。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看樣子,要想平安的涉水通過這片海域,倒是有一個辦法。
用小月的話說,就是“四條龜足不是劃過去,而是爬過去。”
不能冒然把船開進去,船上的幾十號人的命運都攥在我的手裏呢。我命令拋錨,從龜船的後邊解下那隻我們繳獲的小船。
讓六角臨時負責船上的防務指揮,我帶了兩名軍士,坐上小船,往一片礁石犬牙交錯的海麵劃去,我要先探一探水道。
我拿了一根長杆,兩名軍士劃著船,在礁石的間隙裏穿行,邊走邊不斷地用長杆子捅到水底,試探水下和深度、寬度,一一做好記錄。
後來天黑透了,我們隻好回來,到龜船上休息。聽著船艙外呼呼地起了大風,船身也不停地晃動起來,我的心裏無由地湧起一股焦躁的情緒。
畫在我身邊道,“急也沒有用,不如我們好好睡上一覺,也許天明以後就有辦法了呢。”
她的話讓我稍稍地平靜下來,現在剩下的事情隻有睡覺了。她們幾個卻似乎是很興奮,在這樣一個舉目無人的荒涼海域,動蕩不安的夜晚裏,五位老婆都眼冒賊光,舔著濕潤的嘴唇,我知道她們又想幹什麼了。
為了讓她們看一看我是胸有成竹的,隻好陪一陪她們了,龜船的甲板上有我的軍士在輪班地站崗,風很大了,最後甲板上站也站不穩,我聽到他們都縮回了艙裏。
現在除了睡覺,還能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