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的紅樹林,充滿著神秘的氣氛,小路上僅能看出十幾步遠。
“想要命的都精神點,”我低聲對大家發布了命令。軍士們箭上弦、刀出鞘,保持了高度的戒備。
在半路上我們遇到了一位砍柴的樵夫,太陽剛剛出來他已經打了滿滿的一擔柴,看起來是往家走的,他告訴我們,我們已經過了兩個國家的分界線了。我們剛剛過來的那條山穀叫做北卡年河穀,是丹丹國和古刺國的分界線,我問他是哪裏人,他對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我是古刺國的人,那邊沒有這麼好的柴草。”他是為了自己偷越國辦來砍柴而難為情的。
“你看到過像我們這樣打扮的一群人麼?”軍士問他。
他說,“看到了,這還是在昨天的晚上,我看到有五個人從這裏過去了。”他說完以後挑著柴草擔子向北走了。
昨天晚上就從這裏過去了,現在他們在哪裏呢?
這麼說,我們又回到了丹丹國的境內,說是國,其實我看應該叫做部落更合適,走過了那麼多的地方,像華夏王國那樣幅員廣闊的國度,我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比如我們戰鬥過的萬喇國,舉全國之兵,也沒有過去五百人,國都也大多是一個城堡而已,像長安、洛陽那樣的大都市,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世界性的。
這不,我們穿過了紅樹林之後,就在前邊看到一個鎮子。
在鎮子上再打聽,說那五個人已經往南邊走了一天時間了,一個婦女告訴我,往南一百裏的地方還有一條河,有人看到他們往那裏去了。“他們可能有危險。”她說了一句就匆匆地走了。
我們在沿途做了路標,估計現在或者是姬將軍,或者是孟將軍他們,帶著第二小隊已經出發了,快的話已經過了北卡年河穀也說不定。我們要再快一點。
在山坡下,我們再一次發現了打鬥的痕跡,樹根下坐靠著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緊閉著眼睛,已經死去多時了,讓我們奇怪的是,他的長相與當地人大不相同,透頂,從耳朵直到下巴上長了一圈連腮的胡子,手裏還氣球著一把牛耳尖刀。
他的胸前深深地插了一支鐵箭,“是我們人射中的。”
再遠一點地麵上腳印雜亂,看不清誰是誰的。
每個人都心急火燎,在紅木橋上,在這裏,無疑都發生了爭鬥,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看到他們。
早一步到達他們的身邊,給予他們及時的幫助,是我們每個人的想法。從死去的人身上可以猜測得到,他們並非是與當地人發生了衝突,那些人是什麼人呢?
我們如飛一般地,在天黑為之前就到了那位婦女所說的大河旁邊,河岸上,有兩個人,渾身的血跡,但是我們一眼就看出來,是我們的兄弟。
我們奔過去,從地上扶起他們,兩人的腿上都中了刀,看到我們之後,咧開嘴衝我們笑笑,其中一個人說:
“田將軍,總算看到你們了,快去救他們吧。”
“那些人呢?”
“剛剛過了河,我們和他們。”一個軍士對我們說,“我們追到這裏,中了敵人的埋伏,這不,我們兩個負傷,過不了河了。”
“這麼說,另外三個人已經追過去了?”
“不,是八個人,五個人被挾持,我們三個人在追。”
五個人被挾持,那對方得有多少人,三個人去追,我不知是去追還是去送,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你們還能不能堅持得住?能的話就在這裏等,一會我們的人就該到了,到時候你們把我們的去向告訴他們就可以了,然後讓人送你們回去見田王。”
“田王也來了?”他們問。
“嗯,我們找到了龜船,人們都在那裏等你們回去。”
一個軍士的腿上用衣服條子包紮了傷口,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對我說,“田將軍,我們也隨你去,人少了恐怕不行呢。”
另一個人也不願意留下,我問,“你們還行麼?”
“行,怎麼不行,我們剛才也隻是歇歇罷了。”
說是這麼說,等到兩個人站到水裏的時候,立刻把牙咬了起來,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事,我新眼見他們涉水過去的,水並不深。”
其實河底並不是如他們所說的水不深,一個軍士離著我們的先進路線稍稍遠了一戰神,一下子掉到了深水裏,被河水衝出著向下遊漂去,他們水性還不錯,但是在水裏也隻有撲騰的份,想向對岸靠近一點卻是十分的困難,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順著河水漂遠了。
“這他娘的是條什麼河?這麼怪,不是說不深麼。”
“是啊,我們明明看到他們齊著腰的水過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