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天的時候站在高處看到的,她說那條河就是她們剛剛洗過澡的地方。
方向就在我們藏身的水洞最左邊,從那裏可以看到山脊的後麵隱約的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
如果真的就是那裏的話,那麼從那我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順利地見到田王他們。
很快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了,在黑天裏他們沒有我的這種本領,草叢裏伏著一條蛇也逃不出我的眼睛,爬到對麵的山頂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小月她們所處的那座山峰,峰頂上已經披上了早出的一縷朝陽,等待她們的又將是緊張的一天,我腳下加快了腳步。
這些荷蘭人,與我們在麻六家看到的是一樣的裝束,一樣的武器,看得出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看來,他們到達這裏是有明確的目的。
但是華夏大地禁受海患的影響和騷擾,那還是在明代後期的事情,沒想到在這裏過早地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看他們的船隻,也遠比我想你的發達。
一千多年之後,打開了華夏閉關鎖國的大門的,正是這些人的鐵甲戰船,那個時候的華夏正在夜郎自大,做著自以為天下獨尊的美夢不願意醒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在一些人的眼睛裏,華夏人被看做是不關於造船與航海的種族。
現在我知道,這些都是不實的傳說,造船這件事,華夏無可辯駁地站在了老大的位置。別的不說,就說我們的龜船,走了這麼遠的海路,我沒有再見到過比它更宏偉更有精工巧奪的戰船了,當然,這全部都是出自於我的靈光一閃。
另外的幾艘戰船,隨便拿出來其中的一條,在當時也都是絕無僅有的,它們的上邊裝備了火炮、還有俘船索,如果讓它們出來與荷蘭人現在的這些船隻對陣,取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得趕快地回到田王那裏,有可能的話,我還可以向他講述一下華夏後來的曆史。
華夏,這個土地廣袤的地方,不僅是一個陸域廣大的地方,海疆也十公的遼闊,渤海、黃海、東海、南海圍繞在它的東麵和南麵,與廣闊的連成了一片,北起鴨綠江口,南纛北侖河口,長達三萬六千華裏的海岸線,怎麼能容忍一些肖小之輩再去耀武揚威?
從他們的船隻上看來,這些人海上航行的技術是不容小視的,看他們的五條船,雖然與我們的造船技術比較起來還有一點點的差距,但是從船的個頭及載重上看,那也是到達了一定的高度。
從我接觸的這些人的做為來看,再假以時日,他們所能到達的海岸,會越來越遠,而且我估計,到達南海甚至是華夏大陸的時間也一定不會非要等到一千多年之後。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明末,民族英雄從荷蘭人的手中收複了我們的寶島台灣,可是如今隻是在漢朝初年,他們的足跡就已經到達了麻六甲水域。
要知道,過了麻六甲,再走上幾步路就到了南海了,南海也是我們的地盤。
是否我的出現打斷了荷蘭人航海技術的進貨進程?
那麼說,我的到來不僅僅隻是救田王出黃海這麼簡單的一項任務,等著我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一直以為我的出現隻不過是個偶然,現在看,還真不是。
造船,那是華夏人的發明,沒有理由被旁人趕走我們那麼多吧?
華夏古代以來的傳說中有很多是與造船有關的,比如伏羲氏造船、有黃帝的兩個大臥共鼓和貨狄作舟,有番禹做舟,有巧垂做舟,有化狐做舟,有伯益做舟,還有大禹做舟的神話。
他們有什麼?隻有一個諾亞方舟,卻傳得神乎乎的。
你們碰到了我就活該倒黴吧,我邊想邊跑,很快到了山下,那條河就在麵前,我一眼看到了河邊沙灘,那上邊似乎還殘留著薑婉清小巧的赤足腳印。
但是我桑盧,我們在地下暗河裏掙紮了那麼遠,沒理由就是在裏啊,再說,夜裏我們可是坐了荷蘭人的大船走了一夜啊,難道他們隻是乘船在這附近繞了一個圈子?
別的先不多說,我很快就到了田王那裏,這兩天人們找我們都找翻了天,除了少了我田大將軍之外,一同不見了的還有小月和薑婉清。
當然最著急的是畫和六角她們,憑空就不見了三個大活人,畫有些坐不住了,她要她的父親——田王派出了多路人四處去找我們,我到的時候,孟將軍剛剛回來,他們找了一夜,然後,蘇將軍和黃岩又緊接著出發了。
田王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小月和薑婉清和你在不在一起?”
我把事情經過簡要地對他講了講,然後說,“田王,現在她們的情況十分的不妙,我們去營救得晚了,恐怕會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