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變故(1 / 2)

競技場上的氣氛達到了空前的熱烈,看台上眾多的手臂揮舞著,像是一層密密麻麻的觸角,喊聲此起彼伏,中間不時衝出一聲婦女的尖聲驚叫。

再看,我們說話的功夫,場中的兩個人,已經往來衝突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了。

任不錯和矮壯奴隸的身上都有中槍,兩個人棋逢對手,目標明確,致對方於死地而後快,那種不要命的打法讓田王也不時的搖頭,“這個城主,真讓我小看他了!”

也許這正是他的目的,這兩個奴隸身份的人,都沒有進入到城主的眼窩裏,不論是誰,想把他的美貌女兒攬入懷中,可能都不是他願意的,我們不得不對自己的懷疑感到一陣一陣的心寒。

矮壯的奴隸看情更迫,可能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憋了一膽子的火氣,留待今天在場上發泄出來,細蘭也是他的心中女神,可是自從一個月前任不錯把她奪走之後,她一直是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這事想一想都覺得窩火。

所以一上場,他就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體力上,矮壯奴隸是勝了任不錯一籌的,在臨敵的鎮定性上也不落下風,再者,我還注意到,他一邊招招對任不錯下了狠手,一邊嘴裏還在不停地低聲對任不錯說著什麼。

再看任不錯,他倒是專心對敵,不敢有絲毫的閃失,我和孟將軍教給他的“遊擊”之法,讓他一時之間還不會有什麼危險。隻見他腳下十分敏捷地躥蹦跳躍,每每將將地躲過對方的致使一擊,看似險象環生,實則恰到好處,在那些外行人眼裏來看,矮壯奴隸是占盡了上風,而任不錯隻是疲於應付,失敗之後躺倒在血泊裏隻是早晚的事情。

其實我知道,隻要任不錯能夠堅持住,隨著時間的推移,矮壯奴隸攻擊的銳氣會一點一點的消失,到那個時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我對任不錯近一個月的耐力訓練就是針對對手的特點定製的,也就是因為這個,任不錯才能與對手在場上打成這個局麵。

田王看了一會場上的打鬥,捅了捅我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啊。”可不是,任不錯有驚無險,他隻是在等時間罷了,而那位身材矮壯的奴隸卻越來越像是一頭氣急敗壞的公牛,他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不能對任不錯帶來致命的一擊,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他的進攻套路已經被任不錯所熟悉,因而任不錯的危險已經降到了最低。

看著場上精彩的對決,四下裏觀戰的人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他們已經看慣了屠宰公牛的熱鬧,像今天這樣把戰鬥的結果與他們人人熟知的、城主的美貌女兒掛鉤的戰鬥,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怎麼不讓人興奮難耐呢?

但是孟將軍卻看出了端倪,他對我和田王說,“我看任不錯正在中了對方的招兒!”再看去,我也看出了不妙之處,任不錯一改我們千叮嚀萬囑咐的打法,正在突然發力!是他已經看出了對方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自己有機可乘?可是在我看來,矮壯奴隸也隻是一時沒有好的應對辦法罷了,任不錯此時的打法,對他來說再凶險不過了。

不知道那個矮壯的奴隸一邊打一邊對他說了什麼話,我看任不錯的情緒已經失去了控製。

這對敵的大忌,敵未乘我之隙而我先亂了方寸,這不是把到手的勝利拱手送給對方了麼?

他一改方才那種靈活閃擊的戰法,直接猛衝猛打起來,而這種戰術正是矮壯奴隸所需要的。

轉眼間任不錯的大腿上就中了一槍,眼見著一股鮮血如注地噴了出來,腿上的褲子也被槍頭後邊的倒鉤扯掉了一大條。

我從看台上站起來,手攏在嘴邊對著他大喊,“任不錯,你小子在想老婆呢是不是?怎麼打呢?你不要命了!”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已經挽回乏力了,任不錯的腿部中槍後,他移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矮壯奴隸下一次的進攻,正是對著他致使的胸口來的。

公牛那麼堅硬的頭骨都抵擋不住他的一刺,何況是任不錯那不算結實的胸膛?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場外的任何人都無權衝進去的,那些平民的觀眾,最看中的就是比賽的公平,賽場與看台的四周早就在開始以前關上了鐵門,我即使能夠躍入到裏麵,那也無濟於事,那等於任不錯認輸。

矮壯奴隸來勢凶猛的一槍直奔任不錯的哽嗓咽喉!而此前他剛剛一轉身躲過了對方的肘部一擊,這時他隻能一歪頭,鋒利的槍尖刺破了任不錯的左肩,又一股鮮血湧了出來。

我一抖手,完了,一個月的努力,就這樣讓任不錯的不冷靜斷送了,細蘭小姐現在是那個矮個子的案板上的肉了,想怎麼剁,就怎麼剁。

卻見任不錯撒手扔掉了手中的槍,兩隻手一翻,狠命地揪住了矮壯奴隸的衣服,頭一探,張嘴就朝著矮壯奴隸的脖子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