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控製不了,難道這是我能控製的了的?我都停下來了,怎麼這樹還在晃?而且越是晃越是厲害,最後連小月都有些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從樹上爬起來,扒住了樹杈,往樹下邊看去。
一頭小抹香鯨,正把它看起來仍顯龐大的身軀在我們棲身的這棵大樹的樹幹上來回地撞呢!
“妹妹,我看是大事不好了。”我對小月說道。
“怎麼了?‘“是不是我們剛才的活動已經嚴重地擾民了?你看,人家不幹了,正在抗議呢!”
小月笑道,“還說呢,做點事情都這樣大張旗鼓,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小鯨還在那裏一下一下地撞著,不依不饒的,像是與這棵樹有著什麼過節,而在它的一下一下的撞擊之下,我們兩個人也擔心起來。
“妹妹,都怪你,你的咪咪來回地動,它大概以為是樹上的麵包果子熟了,想把它們撞下來呢。”
“胡說,還不是因為你!”我們打著嘴仗,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樹幹,穩定住了自己的身子,探著身子往下邊看著小抹香鯨的黑灰色的脊背,看看它到底是因為什麼與這棵樹過不去。
海水被它攪起了一股股的泡沫,它的幾塊巴在水裏攪來攪去,幾塊碎裂的、透著青的白色烏賊骨板,隨著水花翻滾上來,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它在幹什麼了!”
“它在幹什麼?難道是發情了?”小月瞪大了眼睛問道。
“嘿嘿,發情?在這裏我看發情的隻有一個人,”
“不,是兩個!”小月大聲地抗議著,又問,“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看,那些水中翻上來的烏賊骨板,顏色還是很新鮮的,這說明了什麼?”她想了想道,“它們吃了大烏賊,但是那些骨板它們消化不了,在用這種笨方法往外吐出來?”
“大致就是這個樣子,你看到了,在落潮的時候,四下裏全部都是這種烏賊骨板,而我是知道的,它們最愛吃的食物就是烏賊了!”
小抹香鯨在樹下撞完了,遊到了一邊,然後,另一隻又遊了過來,還是不停地往樹幹上撞著。
“怎麼沒有大一點的,都是這種小家夥呢?”小月的問題也引起了我的思考,後來我就明白了,田將軍,那是多麼聰明的人啊,我看了看對她道,“不是它們不想來,而是這裏的水位隻能到達這麼個位置,它們身形太大,根本遊不到這裏來的。”
我們在麵包樹的周圍看到了足足十幾條這樣的小抹香鯨,卻真的是沒有一條大魚,也許是大魚已經無須借助這種方式,就能處理和排掉肚子裏的這些雜物了。
小月在圍堰的外圍,終於又有了新有發現,“哥,你看,大的都在那裏呢!”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我們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傳說中的水下暗道,終於在太陽底下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因為我們是站在了高高的麵包樹上,所以能比較清楚地看到,黃岩、徐潔他們一直在說起的“水下暗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是一條一條數不清的成年巨型的抹香鯨,頭尾相銜,一動不動地漂浮在海麵之上。
“它們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小月大惑不解。
“這個……呃……這個……”這個我可說不好,“為什麼我們不去看一看呢?”我提議。
“就是現在?我可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範廚師的下場。”小月嘀咕著,不大同意。
我的心裏也是擔起了一大半,不過看起來,這次的確是我們兩人離開這裏的絕好機會。
因為我們看到,這條由抹香鯨組成的水下暗道,一直蜿蜒到了看不到的遠方,它們好半天都沒有動,黑色的脊背有的露出了水麵高的有一尺,低處卻在水下一兩尺的地方,正好有助於我們離開這裏,更主要的是,這裏麵的秘密,我十分的想知道。
我想知道,它們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浮到水麵上來,是什麼讓它們這個樣子,今天不搞明白了,也許下次就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放心吧,我們不是範廚師,我們也沒有做過它那樣的缺德事情,這些抹香鯨不針對為難們的。”
“真的,”小月將信將疑,“老公,你可不能騙我,現在我越來越不敢相信你說的話了!”
“你忘了那些猴子和狐狸了嗎?它們都沒有事,何況咱們這一對善男信女呢?再說,我們這時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呢?”
架不住我的遊說,再加上小月這丫頭的好奇心,在我的幾位老婆當中也算得上是最強的了,她咬咬嘴唇道,“好,就再信你一次罷,不過我得說好,萬一有情況,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