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她們應該就是穆卡的兩名妃子。”都臣兒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在外邊,穆卡盯著我看的時候,她們的臉上出現過極不高興的神態,這不像是侍女應該有的,而在這之前,她們對穆卡是百依百順的,也許我猜測得沒錯。”
“不會吧,一個國王,讓自己的妃子來給客人鋪床?這個就說不通了。”
我們正竊竊私語,她們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不一會,外邊就來通知我們準備參加穆卡國王為我們準備的晚宴。
宴會就在剛才的大廳裏進行,純粹的一場海鮮盛宴,玻璃缸中鬥大的、驚慌失措的魷魚,被廚師當眾拉出,扔在案板上還在不停地掙紮,他們拿著明晃晃的尖刀,將它的觸角像削米粉一樣的一根根片下來,串在長竹簽上還在不停地扭動,廚師就將這串亂扭的東西扔到一隻大大的木盤子裏,裏麵裝了一層配好的作料,不一會,就沾了一層,另一個人將它們撈起,當從來烤,我們聽到放在案板上已經被削去了腕足的魷魚發出吱吱的叫聲。
都臣兒不停地咧嘴,“太殘忍了!”
“一處一個吃法,一會我們得好好地嚐嚐。”
侍都來黑陶土壇子裝的酒,壇口被泥封著,敲掉了泥封口,一股濃烈的酒香噴了出來,穆卡舉起酒壇,略讓一讓,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我還客氣什麼,喝吧。
他們甚至連牛蹄子大小的海蟹也烤來吃,青殼不一會就通紅一片,拆開了一股香味直撲鼻孔,都臣兒對這道食物卻是來者不拒,穆卡國王看著我們吃得津津有味,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了吧,我說過的,這些黑人還是不錯的,看看人家我熱情,是不是比你們荷蘭人要強上一些?”我問都臣兒。
她卻提示我看那兩名侍女,她們現在正與穆卡國王坐在他的寬大木椅上,一邊一個把穆卡夾在中間,男廚把烤好的放在他們麵前的木桌上,兩人在侍候著穆卡吃的同時,果然自己也抽空把一些東西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請問尊敬的國王,怎麼不見您的王妃呢?”這是我問的。
穆卡抹抹嘴道,“我的兩位可愛的王妃不是就在這裏?”他指了指坐在身邊的兩位黑女。
“哦,原來如此。”
“她們是我國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再也沒有比她們再漂亮的女人了,”穆卡國王說道,兩名黑王妃聽了很高興,又侍候他吃了一大塊蟹肉。穆卡國王拉著說,“可是比起客人您的夫人來,她們就像是驢糞蛋遇到了剝了皮的嫩鴨蛋啊,”他搖著頭說,聲音很大,連廳裏陪吃的那些人都聽到了,他左邊的那位黑女聞聽,把本想送到他嘴邊的魷魚爪“啪”地往桌上一扔。
穆卡尷尬地嘿嘿笑著,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頭一次看到她們不高興。於是說道,“哪裏哪裏,依我看,國王你的兩位夫人也不錯啊,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呢,這樣的美人在我平生中也是僅見。”
我沒有撒謊,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黑人。
穆卡國王的臉很大,我估計洗臉的時候,一般的木盆是用不得的,他聽了我的話也是一副自得的表情,然後說出了一句話。
我問都臣兒,“這句話你怎麼不譯給我聽呢?”
都臣兒臉上通紅,卻仍是不翻譯,而穆卡的兩位妃子也丟下手裏的食物,一邊一個捏起黑拳頭在穆卡的肥大身軀上捶了起來。底下的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這酒的後勁真大的可以,人們些過量。
我再三追問,都臣兒才咬著牙道,“他說了,要是看著他的老婆好,晚上就讓她們過來侍候,兩個換一個他也幹。”
我一聽,嘿嘿幹笑了幾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好。
都臥兒說,“他又再問你了,問你考慮得怎麼樣。”
“你就替我回答他吧。”我笑著對都臣兒說。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替你答應以他?”都臣兒的更強表情,我說不準是真是假,因而玩笑也顧不得開了,對她說,“這怎麼可能呢。”
有道是酒能亂性,我們被人領回客室的途中,本將軍就有些心猿意馬的,看都臣兒的身影也變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頭嗡嗡直響,隻聽都臣兒對兩名領我們回來的王妃不停地說著什麼,然後她們就走了。
她並沒有喝酒,該有的禮節應該不會忘了吧?我也該對她們說聲謝謝的,有勞人家王妃來侍候,有點說不過去。然後,我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半夜的時候外邊有人與都臣兒一問一答,並有其他什麼人爭執著什麼,好一陣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