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們部隊的人,我們管不著。”楊營長說。
夏小黎垂頭,心漸漸的涼了,她一言不發,等待著領導的決定。
於海俊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楊叔叔。”雲塵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會議室鴉雀無聲的寂靜,他從椅子上坐直,修長的十指交叉在一起,看著於海俊,笑意盎然:“於海俊,真是讓我記憶深刻的名字。”
刁成文全身一個哆嗦,他依然記得,雲塵第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在連隊裏過,大家眾說紛紜,誰都不知道,那個人最後到底怎麼樣了,隻是聽說,好像這輩子都不能返回軍營了。
於海俊嘲諷一笑:“雲塵,你別以為你是什麼雲家的少爺,就能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啊。”雲塵摸了摸鼻子,低頭,微微笑了一下。
他像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低垂,那樣子驚豔極了。
安靜的像是空氣都靜止了,夏小黎的心砰砰直跳,一雙手上已經滿是汗水。
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了,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進會議室,來到雲塵身邊,將一個文件放在雲塵的身邊,躬身退出去了。
雲塵扇子一樣的睫毛終於緩緩張開了,他抬頭看向夏小黎,然後微微翹起嘴角,將那份文件推到於海俊的麵前。
於海俊有些疑惑,轉頭看向雲塵,拿起來看了看,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
刁成文眉頭微挑,疑惑的走上前去,也看了一眼,頓時,眼中放出了光芒:“這是舒凝的孕檢!”
於海俊拿著孕檢單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他的嘴唇也在發抖。
“事實都已經清楚了。”刁成文咧開嘴角,將文件拿來放在楊營長的麵前:“一個月前就已經懷孕了,已經將於海俊說的所有謊言都給戳穿了。”
楊營長看了看,眉頭微皺,沉沉的歎了口氣:“但是對於夏小黎的處分,我們還是不能撤銷,作為一個軍人,成為矛盾中心本就是不好的,更何況,在酒店的門口被人拍下照片。”
雲塵一言不發,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形向著夏小黎的身邊走去。
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夏小黎頓時全身緊繃,心裏砰砰直跳,這個男人,誰知道他要在上司麵前搞出什麼花樣,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又不敢隨意亂動。
雲塵突然湊近夏小黎,他全身的氣息環繞在夏小黎的身邊,讓夏小黎的全身更加緊張。
楊營長的眉頭頓時皺緊,看著兩個人,臉色十分難看。
“雲總,請您不要胡鬧。”夏小黎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
雲塵輕笑的聲音帶著鼻音,在耳畔傳來,他沒有說話,可是他修長的手指卻緩緩伸進夏小黎的兜裏。
夏小黎的耳朵漸漸紅了,她低著頭,雙手攥緊,手心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