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再也沒有理會夏小黎。
關於他的家人,關於他的未婚妻,亦或是,關於他的幽閉恐懼症。
夏小黎突然感覺到,和雲塵之間,就像是隔了一條東非大裂穀。
中午的時候,林冷推著雲塵前去做了無數檢查,直到下午,太陽已經落下天際,繁星點點躍上夜幕,林冷才推著雲塵從外麵走回來。
夏小黎窩在病房的沙發上沉沉睡去,聽到響聲猛地驚醒,卻看見林冷推著病床將雲塵推進來,雲塵閉著雙眼,睡的深沉。
“怎麼回事?”夏小黎走上前來,小聲問道。
“沒什麼事,檢查都做完了,有點發燒,傷口疼得厲害,所以給他打了鎮靜劑,讓他睡吧,明天一早再回家吧。”林冷將雲塵抱回病床上,小聲說:“再堅持一晚上,明天回到家裏,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夏小黎微笑道謝,坐在雲塵身邊,困得恍恍惚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
當夏小黎睜開雙眼的時候,雲塵已經醒了,躺在那裏溫柔慵懶的看著她,笑的一臉愜意。
夏小黎揉揉眼睛,瞬間清醒過來,急忙站起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可是雲塵卻沒有理會她的詢問,拉起她的手:“辛苦你了。”
“沒有。”夏小黎的臉色有些微紅,可是她濃重的黑眼圈卻出賣了她。
“睡會兒吧。”雲塵說,輕輕的揉了揉夏小黎的頭發。
夏小黎實在是太困了,聽到雲塵輕柔的話語,眼皮打架,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直到天色昏沉,夏小黎才從沉睡之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外屋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個薄被子,病房裏是刻意壓低聲音的說話聲。
“我說大哥。”尉遲天的聲音,就算刻意壓低,也能夠聽的清楚:“你能不能閉會兒眼睛,我這幾天都快嚇死了,你還雲淡風輕的是怎麼回事兒?”
“車什麼時候到?”雲塵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倦怠。
“說是再有五分鍾。”
回應他的是淡淡的嗯聲,雲塵似乎是拿起手機:“技術入股的企業或者個人確定了嗎?”
“嗯。”雲塵的聲音裏困意更勝,掛斷電話,可是剛放下電話,電話又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雲塵接起電話,放在耳邊。
“雲總,你的未婚妻已經下飛機了,正在回去的路上,一會兒就到您所在的醫院了!”電話那邊,傳來秘書恭敬的聲音,頓時,讓雲塵手上的動作全都停下了。
“什麼!!”尉遲天驚呼一聲,快要跳起來:“鄧大小姐怎麼回來了!她不是在M國學習嗎?”
雲塵眉頭頓時皺緊,冷聲道:“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雲總,鄧小姐下飛機打不上車才聯係公司的,她說要給您一個驚喜。”秘書語氣中的認真讓雲塵頭疼不已。
“嘿嘿。”尉遲天笑了起來:“雲少,你也有今天,這兩個女人撞在一起,你看看你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