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沒有心思理會他,低著頭,看著托盤裏被夾出來的帶血的玻璃。
“我說雲少啊,你離開這麼久了,也不想我?”尉遲天歎了口氣,搖頭歎息:“我發現我每一次見到你都這麼慘烈,我在想為了我的安全,我是不是應該保命要緊啊。”
“別煩我。”雲塵冷冷的說:“去看看小狸花,把手續辦了。”
尉遲天幾乎跳起來,看著雲塵,震驚的說道:“所以說我來看你就是為了去給你的女人交住院費?”
“順便去看看她的媽媽。”雲塵抿著嘴,臉色難看的可怕。
尉遲天徹底無語,手比劃了半天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氣急敗壞的抓著雲塵的肩膀,不停的晃著。
“先生,請你不要動了,影響我們治療。”護士十分不滿意的轉頭瞪了尉遲天一眼。
尉遲天煩躁的收回手去,撓撓頭:“不是,我就想知道,這次又是為什麼啊?”
“無非是想要我的命。”雲塵緊抿著嘴,看著自己的手心,卻又非常疑惑:“可是我坐的才是我自己的車。”
“那你的意思這次的事情是衝著夏小黎來的?”尉遲天震驚的看著雲塵。
腦中一片混亂,雲塵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你不厚道。”尉遲天嘖嘖的搖了搖頭:“不過話說,這一次你去Y國,到底有什麼樣的收獲?你想要的那個團隊,到底有沒有被你收入囊中?”
“他就是衝著我來的。”雲塵閉著眼睛,眉頭緊皺:“這一次去收獲不小。”
尉遲天歎了口氣,向外麵走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去叫住院費,一會兒我再過來跟你說。”
說著,已經跑出房間去。
夏小黎重複不斷的做著同樣的夢,夢裏麵到處都是鮮血淋漓,雲塵躺在地上,鮮血在她的身後綻開一朵妖冶的花……
疼痛席卷全身,夏小黎眉頭微皺,忍不住哼了一聲。
“您醒醒,醒醒!”由遠至近的聲音,帶著焦急,傳入夏小黎的耳畔。
她輕輕鬆了口氣,心中竟然有些感謝這個聲音,將自己從那個明知道是夢境卻依然悲傷到撕心裂肺的地方拉了回來。
她轉了轉眼睛,強迫自己睜開雙眼。
天花板一片潔白,讓她瞬間暈眩的要命,頭疼伴隨著劇烈的旋轉,讓她突然幹嘔出聲。
“您還好嗎?”麵前,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麵前,夏小黎皺了皺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我……”她撐身坐起,可是卻又一次幹嘔出來。
旁邊的護士急忙拿過垃圾桶,扶著她,拍拍她的後背。
“我暈。”夏小黎虛弱的看著護士,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麵前的人:“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清楚?”
“腦震蕩,所以這是正常現象,你不要擔心,最近這段時間可能經常會這樣。”護士輕聲安慰著,可是夏小黎卻覺得怎麼也聽不清楚,耳朵裏尖銳的聲音,讓她感覺頭痛難耐。
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一時間,冷汗涔涔。
“我到底是怎麼了?”夏小黎咬牙揉了揉額頭:“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