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又擔心到天亮
現在你靠在誰身旁
窗外透進來的光
照的心發慌
熬過了失眠的晚上
每次你的理由都一樣
其實我都懂隻是不講
把自己弄的很忙
其實是假裝
看你這次要怎麼收場
我說我會是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而你卻站在離我最遠的地方
我愛你的心一樣
總是選擇原諒
你有多少借口
除了說謊
如果我不是你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們就到此為止不必再勉強
現在開始不一樣
像路人經過身旁
你也不必裝模做樣
我會遺忘
別再說謊
瀾滄江畔,人影徘徊,待近看,才發現,那是一位年輕男子,說實話,他長的很好看,很有一股大丈夫的味道,濃墨的眉,狹長的丹鳳眼,可是不知為何,那雙本應精光四射的眼睛,卻滿是迷茫和沉寂;棱角分明的臉龐蒼白黯淡,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瓣輕抿.這本是如何攝人心魄的一張容顏,可弄的這麼狼狽,讓人視之不忍;一襲紫色的長衫,折射出的光彩耀的人眼疼,隻是奇怪,他的頭發似乎很特別,一層一層,薄薄地,碎碎的垂在肩膀上,用一個字就可以概括--短.
剛剛那首好聽的歌就是出自他口,聽了叫人心疼的將要無法呼吸,他,心底到底有多麼沉重的傷痛悔恨或癡情愛戀?
"季公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就在你房間放著!"不遠出氣喘籲籲的跑來一位青衣男子,大概不到二十,臉上掛著大大地笑容.
"哦,小冉真的很能幹呢,走我們回去吧."姓季的男子,伸出幹淨的手掌,握起小冉髒兮兮的手,大踏步向前走,小冉則連蹦帶跳的跟著.
季遷走進二樓自己的房間,打開床上的包袱,裏麵是他吩咐小冉幫他準備的東西.
一件淡紫色長袍,袖口有銀絲繡的繁複的紋路,有見識的人,就會看出,他手中的這件長袍的一切做功都來自"神都"洛陽的"雲錦坊",就連他身上穿的那件紫色長衫,也是出自"雲錦坊",這個人,怕是不可小看的人物.
沒想到,在這荒涼的南疆,也有人穿"雲錦坊"的衣服,難得,難得.
"切,就一件破衣服,就要我三十兩銀子,打劫吧?也不知道天湛天天換'雲錦坊'的新衣服得花多少銀子,浪費,浪費."季遷脫下身上的衣物,換上那套淡紫繡銀邊的新衣服,歎了口氣,又繼續自己念叨.
"天湛,還真是想他了呢,也不曉得他現在如何,等在南疆尋得未約,就回去看他,還有子類他們.不覺都出來一年半了.隻是未約,你在哪裏呢,那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竟會不辭而別.如果天湛不提醒我,我是不是現在就已經放開了你而再沒一點機會呢?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如果真是我錯,那就真的放開吧."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小冉探頭進來.見季遷換了新衣服,拍手叫到:"季公子,你好俊呢!"
季遷輕笑問他有何事,小冉呆呆沉浸在他的輕笑中.季遷好笑的搖醒他,小冉嗬嗬傻笑幾聲,才回答他道:"你讓我打聽的人,我已經幫你打聽到了."
"真的,那她人在那裏呢?"季遷狂喜問道.
小冉自見到他那天起,第一次見他如此歡喜,那個人,她應該對季公子很重要吧.
"有人於半月前見你描述的那個人,去了'落紗穀'."小冉凝重的對他說.
"落紗穀,落紗穀......"季遷念叨著,"那是什麼東西?"
"'落紗穀'那不是個好地方,人們稱那裏為'死亡穀'.因為,凡是去過那裏的人回來就都瘋了,而且不出三天都死了,死相很詭異,麵若桃花,臉頰緋紅,還笑的既滿足又向往.季公子,你一定要去那裏嗎?不去可不可以?"小冉說到最後,竟微微代著乞求的味道.
"那個人,她對我很重要,我想知道,她當初為何會走的那麼決絕,竟連與我說聲都沒有."季遷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