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鈞一陣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旁邊的大內高手就冷不丁的斜眼瞅著這個“臨陣逃跑”的叛徒。
陶文君當然隻是當做一件兒時的趣事,笑得很開心,跟著又道:“這個後來啊,我們大一些了,你不喜歡燒蜜蜂了,相反你大哥的那個兒子陶德,別看他是個小屁孩,很是靈光,他也帶我去燒蜜蜂了,陶德小家夥可比你厲害,一個蜜蜂也沒有跑出來,我真的吃過兩頓大補品呢。”
陶鈞心裏一震,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千載難逢的機會終於出現了,陶鈞就借著提到陶德,歎了一口氣,做出難過的樣子。
陶文君楞了楞道:“你這是怎麼了?“
“小陶德他。。。他。。。哎。。。”陶鈞欲擒故縱的低著頭。
陶文君追問道:“小陶德他怎麼了,你說啊?”
這下可好,陶鈞當即如同機關槍似的,顛倒黑白,添油加醋,把陶德案件說得天花亂墜,飛沙走石。
都還沒有聽到最後,一向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陶文君拍案起身:“好大的膽子!太過分了!”
呃~
想不到一向儒雅的陶文君也發飆了,這次別說陶鈞,就連那個聽八卦的大內高手也嚇得跳了起來。
陶鈞根本是不敢想陶文君那麼大反應的,按照他的價值觀來理解,這麼一個多年沒有瓜葛的親戚,陶文君應該是裝傻充愣一下,然後假裝不過問,卻故意讓秘書來適當的過問一下,那麼也就天大的問題都過去了,也不會太得罪人,來個皆大歡喜。
但是這次看至情至性的陶文君真的發飆了,陶鈞隱隱後怕,覺得這相反不是好事,很可能有嚴重的後遺症,隻是怕雖怕,他話已出口,怎麼敢收回來?
陶文君如同赤壁決戰前的周瑜一樣,背著手緩慢的起身走來走去,考慮了許久才喃喃道:“楊文好大的膽子,還有那些人無法無天,居然去洛杉磯綁架了我叔我嬸。”
頓了頓,陶文君停下腳步:“哥你別急,我知道你大哥去的早,你一直把陶德當做兒子養。這件事我會抽時間跟進,陶德沒做過的事,我看誰敢套在他頭上。”
陶鈞趕緊道:“我已經去見了陶德,讓他先認罪。”
陶文君聽到認罪就皺起了眉頭,她是個不太喜歡妥協的人。
但是陶文君卻沒有繼續說,因為陶鈞父母已經在美國土地上被綁架了,也不可能逼迫陶鈞做其他。
想定陶文君就道:“那先這樣吧,這件事我不會放手,等等你父母安全我在跟蹤,隻要是冤枉,沒有我翻不了的案子。該付代價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她背著手說完這番話,之後也沒了任何的興致,轉身離開了這個側廳。
陶鈞真是嚇得毛飛,連進一步的洽談緩和機會也沒有,就已經被那個貼身警衛帶出了廳堂,交給了駐地警衛。
陶鈞擦去了冷汗尋思,這次怕是麻煩大了,真的壞了。
情況和他想的出入太大,原本應該裝傻推諉的陶文君,沒推諉,當即選擇了立場,豎起了戰旗,那樣怕是真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