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石洞中的小梅摟著懷裏的這個小丫頭,眉頭眉頭緊鎖,回想起剛才的事情,看向洞外漆黑的夜色深處,翠妞家的事兒,確實來的有些突然,作為丫頭的她,確實月銀不多,而這個丫頭家需要很多銀子。
一時間成了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怪不得這個丫頭急的要哭呢,要是在自己的身上,怎能不著急呢,想來想去,怎麼也是覺得不妥,小梅懷裏的丫頭不停的抽泣,身子不停地顫抖。
“翠妞,不哭了,我想想辦法,先走!”兩個丫頭由擁抱改為牽手,小梅彎腰拾起地上的燈籠,迎著朦朧的光芒穿過縱橫交錯的小路向著紫宸閣的方向走去。
路上翠妞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還是惦記著家裏的事情,被小梅緊緊握著,眼神恍惚的看著夜色中的一切,就連小梅跟自己說什麼,翠妞都沒有聽,不知想了什麼。
兩人快要走進紫宸閣外,遠處一片燈火搖曳,樹影婆娑,周圍一片安靜,穿過抄手遊廊走向那邊,一路上小梅都在想翠妞的這件事兒,王府是有很多丫頭小廝,每個人的等級是不同的,大家領的月銀也是不同的。
和那些皇城中的紈絝公子、千金小姐是沒法比,她們作為奴婢的,身份卑微,大多數都是家境貧寒,吃不起飯的才來這些貴族和皇室子弟家中做奴婢,要是誰家條件好了,何苦做這些呢。
想到這兒,小梅看了一眼身邊的翠妞,抬頭看了一眼暗藍色的天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很是為這個丫頭心疼,對於這樣的家要銀子的事情,還真是一件為難的事情。
“慕影晨,我都快憋死了,什麼時候讓我出去透透氣。”紫宸閣中,燈火通明,奢華大氣的擺設彰顯主人的身份,寬大的書桌前,薇薇半趴在桌上,手中握著一塊帶有茉莉香味兒的墨條,一臉不滿的怒視著眼前氣定神閑的白衣王爺。
身著白衣的慕影晨,俊逸的麵容平靜的看不出一絲表情,修長如玉的手握著一杆毛筆,不知在宣紙上寫著什麼,這都多少次聽到顧薇薇的吼叫了,這個丫頭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薇薇小臉憋得通紅,緊緊的握著散發著茉莉香味兒的墨條,憤恨的眼神看著濃黑的墨汁,慕影晨是聽到了自己說的,還是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自己喊了這麼大聲,難道他裝作聽不到嗎?
“啪……”的一聲扔下墨條,濺起墨汁一片,白皙的小手上瞬間染黑了,也染黑了她粉色的袖子,薇薇更加氣了,連桌上的墨條、墨汁都欺負自己,這個男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啊,啊,氣死了!
聽到這個的慕影晨快速的抬頭,放下毛筆,看到趴在身旁的顧薇薇,頓時俊逸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剛才自己是聽到了,從宮裏回到王府,就聽到這個丫頭再抱怨什麼,最近她都把不滿的情緒抱怨給一隻兔子聽,兔子能聽到這丫頭說的嗎?
“好了,還氣嗎?”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顧薇薇的耳中,一雙溫和的大手握著薇薇的小手,慕影晨整個人被這個丫頭填滿,露出標誌形的笑容。
被握著雙手的顧薇薇,瓷白的娃娃臉上泛著雲霞一樣的紅暈,胸腔中的心髒再次不規律的跳動著,用力的抽自己的小手,卻無法抽出,慌亂的眼神看著坐在書桌前笑的開心的男人。
額,哪有這樣的,剛才叫你,跟籠子似得,現在就聽懂了,慕影晨這不是玩我嗎?還握的這麼緊,笑的那麼迷人給誰看啊,誰吃你那一套啊?想想薇薇心裏那叫一個氣憤啊。
“放手,我叫你放手,我的手能隨便握嗎?”薇薇極不情願的用力的抽自己的手,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慕影晨握著薇薇的手,似乎不願意放開一樣,那張完美的俊臉笑的弧度更大,越來越向薇薇靠近,內心早已把這個生氣的丫頭給算計好了。“你哪裏沒讓本王摸過、親過。”
啊……啊……這也太太太無恥了,腹黑的王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還是不是他了,薇薇趁著慕影晨沒有注意的時候,快速的從他的手裏抽出了手,臉色、胸腔和剛才一樣,快速的出了這裏。
整個身上散發著灼熱的氣息,就像是剛從蒸汽房中出來的一樣,迎麵一股夜風徐徐吹來,薇薇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個是朝夕相伴的小梅,一個就不大清楚了,站在夜風的回廊中,那兩人逐漸逼近。
當小梅和翠妞走進的時候,翠妞看到王爺身邊的顧薇薇站在廊下,尷尬的對著傳聞中的姑娘點頭,小梅好奇的看了一眼顧薇薇,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在王爺的紫宸閣外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