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後,身在客棧中的容南謹一直回想起雲煙樓中的一幕,腦海中瞬間浮現那張可愛的麵容,就連這個姑娘一言一笑都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時常想起薇薇的一切,他笑的很是開心。
已經在雲翎國呆了半個月的容南謹主仆,說是對北冥政權不關心,勢必要做個閑散的王爺,穀青一想到那皇城中年邁的老皇帝,還有那些為了皇位爭得你死我活的皇子們,作為奴才的他忍不住的為自家主子感到慶幸,還好自家主子對權勢不貪戀,對世間的一切都看淡了許多……
自家公子那夜身在客棧中,給遠在千裏之外的暗衛們傳了消息,想要問一下北冥火國現在的局勢如何?並且想要查探一下,剛剛認識的顧薇薇到底生在什麼樣的人家當中。
可信號已經發出了有兩天了,依然沒有回應,身在洛雅樓中天字號跨院中的容南謹絲毫不為這些擔憂,每日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隻留穀青在這兒,獨自一人在雲翎國的周圍遊曆。
對於這個國家的一切,南謹是知道很多的,對於人們口中一絲不苟的宸王爺,有了一些新的認識,而這位王爺做的事情,從來到雲翎國中,就有所耳聞。
正在沉思當中,小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逐漸向這邊逼近,警惕心強的容南謹,鳳眸一沉,麵色冰寒,快速的握著牆上的長劍,把整個身子隱匿在門後,耳中靜靜的聽著那快要接近的腳步……
向這邊走來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房間中的容南謹順著門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瞬間覺得虛驚一場,轉身把這一切放好,如剛才一般,換上了一副閑適的樣子,拿起手邊的書卷看了起來。
穿著青色袍子的穀青進來後,瞟了一眼主子,快速的從腰間掏出一封土黃色的信封,恭敬的躬身遞給自家主子:“公子,這是奴才剛剛收到的。”
聽到這個,坐在太師椅上的容南謹迅速的放下手中的書卷,麵帶喜色,這麼快,就有了消息了,他身邊的暗衛還真是神速啊,這就是效率的問題。
“嗯,公子我知道了。”快速的從穀青手裏接過信箋,小心的出去封口的火漆,認真的展開看著。
背對著自己的穀青,轉身到了圓桌旁,“咕嘟咕嘟……”把茶壺中的水注入茶碗中,扭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猜不透主子想的是什麼,不知信上寫了什麼?
“好,好,他們真是做的好啊,本公子走的時候真是沒有白囑托他們。”握著信箋的容南謹俊朗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白紙黑字上寫的內容,真是好啊。
而端著茶盞的穀青卻一臉茫然的樣子,看到自家主子綻放的笑顏,更是一頭霧水了,書信中寫了什麼,竟然讓公子笑的合不攏嘴,難道是有什麼好事呢。
快速的到了容南謹的麵前,容南謹看了一眼穀青手中的茶盞,示意他放下,溫和的大掌拍了一下跟了好久的隨從,笑的更是一副顛倒眾生的樣子,臉上疑惑的穀青內心的好奇不斷的翻滾。
端著茶盞的容南謹啜了一口,手中依然握著信箋,“咱們走的時候,皇城中不是出現了挖婦孺的心髒事件麼?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了,大臣家的某位公子為了這事,燒了這個黑窩點,朝中大臣為了這個紛紛向父皇上奏,父皇正尋找這人。”
啊!敢情是這事啊,怪不得自家公子笑的開心呢,那些傷天害理的黑心大夫,竟然在北冥皇城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實屬可氣,燒了也好,省的那些黑心大夫,為了有些病人不擇手段禍害無故人的性命。
對此這件事,穀青和主子是知曉的,上到婦孺下到嬰兒,那些黑心大夫怎能做出,不知是誰發明的換心,殘害無辜,毀壞人家的性命。
“公子不是不關心這些,怎麼看到這個就關心了,以往公子不都是……”再次打量了眼前的公子,瞬間有種莫名的感覺,公子不是不關心朝政,是掩人耳目的關心,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閑散皇子失去了一切,就等於失去了整個一切,公子很是清楚,那宮城中的帝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龍椅總的有人去坐吧。
究竟誰能坐上那把至高無上的椅子,那就呀各憑本事了,這是誰也不能幫助誰的,為什麼公子看淡了,也對這一切沒了感覺了,就是皇權的鬥爭都是殘酷了,真正留下的有幾位。
想到這兒,穀青尷尬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容南謹明白似得點頭,隨即露出一抹笑容,緩緩的走到桌前,瞬間點燃桌上的燭台,把手裏的這些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