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一直把持朝政的兩位皇子麵子如剛才一般平靜,內心有了一絲漣漪,耳中依稀聽見這殿閣中的大臣說了那一句,皇上臨朝了,以後就不用再擔心這混亂的場麵了。
兩位皇子聽到這句後,他們雖未表示什麼?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紮了一下,讓他們很是不舒服,恨毒的眼神射向剛才的那位大臣站的方向,袖子中的雙手握的指節泛白。
“謹兒,扶朕到龍椅那兒!”蒼老渾厚的聲音傳遍眼前的這座莊嚴肅穆的殿閣內,老皇帝站在容南謹跪的地方,臉上帶著慈愛的笑,伸出手給了南謹一個示意。
容南謹還未反應過來,眾人和兩位皇子驚詫的目光射向九皇子那邊,覺得今日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位九皇子不按常理出牌,久居深宮養病的帝王也是出其不意給了眾人一個震撼。
兩位身找不同袍子的皇子耳中各自聽到的這一句後,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更是想不透養病已久的父皇的想法,難道父皇忘了當初跟他們的承諾嗎?或是父皇一開始就把他們兄弟二人當這位回來的皇弟的墊腳石,其實他們的父皇心裏最中意的還是閑散在外的九皇子。
不僅兩位長久執政的皇子有這樣的想法,就連支持兩位皇子各自的大臣們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他們心裏的不滿和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不能說什麼,早已替各自的皇子抱不平。
論功勞、苦勞、九皇子不及兩位皇子的功績,論幫助皇帝處理政務,平時的一些瑣碎九皇子都不如這兩位皇子,皇上好不容易從寢宮中出來,應該先給兩位皇子做的一切給予嘉獎,怎能把閑散在外的九皇子看的比兩位皇子還要重?想不通身著龍袍的帝王是怎麼想的。
南謹聽到父皇說的那句,在心裏思索了很久,又抬起頭看了一眼在場所有的大臣,和墨丞相的視線交彙的那一刻起,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默許。
“是父皇,兒臣遵命!”南謹快速的起身,不顧兩位跪在自己身邊的皇兄那恨毒的眼神,一副孝順的樣子,快速的扶著眼前走向遲暮的老人,不為別的,就為了父子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在外遊曆了那麼多,沉澱了自己、曆練了自己!
站在老皇帝身後不遠的老太監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裏有了一種別樣的想法,都說天家的父子、兄弟都是無情的,充滿殺戮的,可眼前的一切,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麵,打破了史書上的那些。
看來自家的主子最中意的還是這位皇子,至於剩下的兩位皇子,他的主子絲毫沒有對兩位皇子表現出特別的感情,老太監環視了眼前的眾人,隨著自家主子的腳步緩緩上了高台。
南謹扶著老皇帝坐定後,剛要轉身向著下麵走去,老皇帝再次拉住了這個在外多年的兒子,示意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這一舉動再次給了所有身在殿閣中的人一個不大不小的震撼。
身著深紫色袍子的皇子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眼中的不滿,胸腔一陣起伏,他不顧身後支持他的大臣勸阻的眼神,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怒視著高台上的這對情深的父子。
“父皇,您這樣做也太不公平了。”穿紫袍的皇子麵容憤怒,胸腔起伏,剛才的一切快速的呈向在眼前,以往九皇子遊曆在外的時候,他的這位父皇從未做出這樣親切的舉動,可容南謹回來了,他們的父皇竟然這樣……
另一位穿青藍色袍子的皇子聽到他的這位皇兄說的這句,勾起了他心裏的不滿,父皇今日做的也太明顯了,以往他和皇兄爭奪皇位的時候,怎不見父皇對他和皇兄的偏袒,九皇子才回來不過幾日,父皇竟然這樣……
“是的,父皇,你不顧及兒臣的麵子,也應該顧忌在場所有大臣的麵子,給了九弟太多寵愛,隻會讓他摔的越慘!”青藍色袍子的皇子沒有像深紫色袍子的皇子一樣,言辭激烈,更不會直接說出內心的不滿,他會婉轉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說出來。
在場的所有大臣聽到了兩位皇子口中的不滿,一時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高台龍椅旁邊的九皇子和老皇帝,對於這位閑散了多年的皇子,一度成為了眾位文武大臣的質疑,還有兩個月前傳出來的那些事情,都是跟這位九皇子有關,莫非皇上真的要把皇位交給這樣一位在外遊曆很久的皇子嗎?
老皇帝雖未說什麼,那雙深邃的眼睛射向大殿內的一切,以往久居深宮養病,他並不是什麼事兒都不管,完全放心的把整個北冥國交給兩位皇子和在場的眾位,任由兩位皇子和支持兩位皇子的大臣任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