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在大庭廣眾之下把王貴給打了個皮開肉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小小的鹿邑城,眾百姓紛紛鼓掌稱賀。很多對義軍有成見的人也都拋開了成見,人家義軍軍紀嚴明,就連以前義軍大首領王仙芝的兒子犯了軍法也照樣要處罰,就連手握重兵的尚首領親自去說情也不好使。人家朱將軍是認法不認人,誰的麵子都不賣。
很快這件事情就成了鹿邑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很多親眼見到經過的人更是引以為榮,不厭其煩唾沫橫飛的一遍又一遍的向其他人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黃穎風風火火的來到朱溫的住處,一腳踢開朱溫的房門。劈頭就問:“你小子出息了!啊!竟然鬧的全城沸沸揚揚的,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朱溫微笑道:“我當然知道,這樣可以讓全城甚至是全天下的百姓對義軍刮目相看,也給義軍中的一些害群之馬敲敲警鍾,讓他們收斂一些。”
黃穎敲了敲朱溫的腦袋,氣道:“你呀,就知道往好的地方想,王貴是王仙芝臨終托付給尚讓的,就算是要懲治他也要在暗中進行,你這麼明目張膽的當眾責罰他,不是成心讓尚讓下不來台嗎?”
朱溫依舊微笑的道:“那又如何?”
黃穎生氣的道:“如何?你腦袋生鏽了呀你?尚讓怎麼說手裏也有三萬人馬,就連我爹也是對尚讓客客氣氣的,你倒好,敢這麼往死裏得罪他!”
朱溫正色道:“正因為尚讓手握重兵,我才故意拿王貴開刀,不如此怎麼能鎮得住義軍中的害群之馬?以後義軍中那個人想觸犯軍法,首先要想一想王貴的下場。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看一看,無論是誰,也不管他後台有多硬,隻要他觸犯了軍法,就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黃穎定定的看著朱溫良久,歎了口氣道:“可尚讓怎會輕易罷休?”
朱溫微笑道:“他不罷休又如何?隻要我沒有把柄在他手裏,他尚讓權力再大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兒。”
黃穎幽幽的道:“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尚讓雖然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難保他不會暗地裏對付你,以後要千萬小心。”她頓了頓問道:“你的混元無極心法練到第幾重了?”
“才剛剛突破第三重而已。”朱溫有點慚愧的說道。
黃穎眼睛瞪得溜圓,心中震驚的一塌糊塗,自己本以為自己的資質雖非絕佳,但也是上上之選。三歲開始練習混元無極心法,五歲突破了第一重,八歲突破了第二重,十歲就突破了第三重,到現在還在第五重徘徊,,心裏還有些沾沾自喜。可現在跟朱溫這個變態的家夥一比,自己簡直就是武學白癡了。
人家半年時間就突破了第三重,而自己整整用了七八年時間呀,這連比都沒法比呀!
“才突破第三重?還而已?你簡直就是一個武學天才!我修煉了十六年才練到了第五重,天呐,你是不是故意打擊我的自信心啊你?”黃穎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心裏卻暗自高興:還是我的眼光好!
這點朱溫倒是沒想到,呐呐的道:“不會吧?昨天我跟二師兄過招,連五十招都應付不來。”
黃穎再次崩潰,沒好氣的道:“五十招?你現在都能接二師兄五十招了?天呐,我實在受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