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張存敬力斬三將(1 / 2)

朱溫也確實有些疲累了,跟張存敬寒暄了幾句,就回帳休息去了。

可朱溫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大營裏人喊馬嘶,朱溫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睡意立馬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曹全晸的人馬來襲營了!”

朱溫急忙穿好披掛,提了長刀就走,一出門剛好碰到急急忙忙奔來稟報的徐懷玉,朱溫急道:“是不是曹全晸的人馬來襲營?”

徐懷玉道:“是,朱珍朱將軍已經調集人馬前去抵禦了,他命我來負責保衛將軍安全。”

朱溫點了點頭道:“我們也趕去看看。”說著提刀上馬,向喧鬧的地方疾馳而去。

朱溫見營中雖然人喊馬嘶,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亂作一團,而是有秩序的向前營喧鬧處集結。看來襲營的敵軍並未偷襲成功,還沒有攻進大營,朱溫心中稍微放了點心。

老遠的朱溫就看見朱珍在戰場上指揮戰鬥,頗有些大將的風範。

現在襲營的敵軍已經完全被己方的人馬重重包圍,在營中仿佛如無頭蒼蠅一般左衝右突,可怎麼衝也衝不出朱珍組成的包圍圈。敵方被包圍的人馬約有千餘人,地上的血泊中已經倒下了不少的屍體,大多都是敵軍的人馬。

朱溫不禁對朱珍這個老弟刮目相看,心道:“這小子還真是個打仗的料子,如果當初一直讓他跟著我開小飯館兒,豈不委屈了他?”

朱珍看見朱溫和徐懷玉過來,就見戰場形勢已經基本定局,就拍馬向朱溫迎來,興奮的道:“三哥,曹全晸派他的兒子曹翊帶領兩千人馬前來襲營,恰巧被那個榆木腦袋的張存敬發現,及時稟報了我,我這才能夠從容布置,讓他們成為甕中之鱉。”

朱溫“哦”了一聲,笑道:“看來這次的功勞還是那個張存敬居多嘍!”

朱珍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道:“不是吧!你老弟我忙了這大半天還不如他來報個信呀?”

朱溫微笑道:“可不是嘛!如果他沒有發現偷襲的敵軍的話,現在戰況如何還未可知呢?沒準兒敵人放火燒了我們的大營你還在睡大覺呢你。”

朱珍尷尬的笑笑道:“嗬嗬,那我就給那個榆木腦袋記上一功,反正你已經答應升他為隊長了,這小子也該知足了吧。”

朱溫微笑著看著戰場上,意味深長的道:“看來做一個小隊長還是有些委屈他了,你看!”

朱珍和徐懷玉看向戰場,見張存敬手持一柄鉤鐮槍,身後跟著十來個義軍,張存敬當先開路,鉤鐮槍上下翻飛,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根本沒有一合之將。敵軍本就在重重圍困之下鬥誌全失,現在經張存敬這麼一個猛將幾輪猛衝,防禦隊形瞬間瓦解。

曹全晸的長子曹翊見張存敬勇猛異常,挺著手中長矛親自縱馬來戰,曹翊在軍中也堪稱驍勇,兼之他是從側麵攻向張存敬,又借著戰馬的衝刺手中長矛直直的刺向張存敬肋下。

這時正有兩員唐軍將領和張存敬戰在一起,張存敬無暇分身應付曹翊的襲擊,情況十分危急。

在陣後觀戰的朱溫輕喝一聲:“不好!”

朱珍躍馬挺槍也向陣中衝去,可他相距甚遠,等他衝到陣前之時恐怕也隻能給張存敬收屍了。朱溫和朱珍等人心中焦急之極,卻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危急時刻,隻見張存敬鉤鐮槍向回一代,把跟他糾纏的兩名唐將的其中之一鉤下了馬。正在這時曹翊的長矛距離張存敬的左肋已經僅有半尺的距離,高速衝刺的戰馬輔助下的雷霆一擊,其速度和力量絕非等閑,這一矛如果刺中了,絕對能把張存敬刺一個對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存敬在馬上扭腰坐胯,一個擰身,曹翊的長矛刺穿了張存敬後背的輕甲,長矛緊貼著張存敬後背的皮肉刺了過去。曹翊一矛刺空,收勢不住,連人帶馬直向張存敬撞來。

張存敬無暇顧及背上火辣辣的刺痛,鉤鐮槍交到左手,猛的掉轉槍頭,槍尖正好迎上了曹翊的胸膛,左臂猛的發力,竟然把曹翊整個人挑了起來,火熱的鮮血順著槍杆流了下來。

這時旁邊的另一員唐將的長槍也已經刺到了張存敬的右肋,張存敬躲避已經不及,會搶抵擋更是來不及,情急之下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敵將的槍杆。

論武藝和氣力,張存敬都勝出敵將甚多,可這時是敵將借著戰馬的衝刺之力又加上他全身的力道發起的全力一擊。張存敬單憑一隻手在倉猝之間空手去抓敵人的槍杆,哪裏能夠抵擋的住?

他隻覺手心之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繼而感到肋下一涼,繼而是一股錐心的劇痛。張存敬大喝一聲,拔出了刺在自己右肋的長槍,右臂猛然發力,竟然把握著槍柄的唐將帶下馬來。

張存敬由於用力過猛,右肋下的傷口中鮮血狂湧而出,張存敬顧不上裹傷,猛的一勒馬韁,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鐵蹄落下的時候正好踏在了那正想掙紮起身的唐將背上。那唐將慘呼一聲,背脊上傳來了清晰的骨骼斷裂之聲,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伏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