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攻破澤州(1 / 2)

一切都入葛從周預料中的順利,李罕之的軍隊被一戰擊潰,葛從周麾下的軍隊卻傷亡甚微。這當然要歸功於吳標根據朱溫的講解經數年之力研製出來的可以連發的火槍的功勞,這種連發槍一次可以裝填五發子彈,比一開始的單發槍威力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李罕之麾下的弓箭手更是望塵莫及,剛看見敵人的影子,還沒有進入弓箭手的射程,對方的槍就響了,首先是一排排的騎兵紛紛落馬。可李罕之軍法殘酷,後邊有專門的督戰隊,拿著弓箭大刀在等著,沒有撤退的命令根本不能撤退,擅自撤退者殺無赦,所以雖然騎兵傷亡慘重,但依舊沒有人撤退,反正是死,與其死在督戰隊的手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死在戰場上。

李罕之的騎兵足有五千人,黑壓壓的往前衝,騎兵的速度很快,正常情況下兩軍對衝的話弓箭手最多隻能發三輪弓箭,雙方的騎兵就能衝到一起,開始近戰廝殺。

可令這些騎兵很是鬱悶的是葛從周的隊伍根本沒有人衝鋒,他們就在原地不動,在重步兵高大的盾牌後用那黑黝黝的燒火棍開火,每一聲槍響,那燒火棍的頂端就爆出一溜火光,緊接著己方就有一人落馬。

他們不是不知道對方有這種妖術一般的邪門兒武器,可在他們的心中,這種東西也就是射程比弓箭遠一些,殺傷力比弓箭略大一些,射擊速度並不比弓箭快多少。可今天的這個場麵看起來,對麵的燒火棍頂端的火光幾乎就沒怎麼停過,劈裏啪啦響個不停,這短短的兩百步距離就成了李罕之麾下騎兵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帶。

雖然李罕之麾下的騎兵們很勇敢,但他們身上的牛皮鎧甲根本無法抵擋火槍的子彈,火槍子彈輕而易舉的撕裂了他們的牛皮鎧甲,穿透了他們的身體,令他們不敢相信的是,縱橫沙場這麼多年,最後竟然被一粒蠶豆大小的小鐵珠子給奪去了性命。

李罕之臉色鐵青,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五千重甲騎兵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殺的傷亡殆盡,甚至在五千鐵騎的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距離對方的陣營還有五十步的距離。這讓李罕之很頹喪,連他最精銳的重甲騎兵都衝不過敵人的槍林彈雨,更不用說剩下的一萬步兵了,這些人更沒有衝過去的希望。

李罕之絕望的發現自己在平原上野戰簡直就是人家練槍的靶子,這仗沒法打了。

李罕之令旗一揮,一千名輕裝樸刀兵一手舉著滕盾,一手拿著樸刀衝向了那段死亡地帶。而李罕之剩下的一萬人馬卻迅速掉頭,向澤州方向撤離。

葛從周一揮手,旁邊的傳令兵把早已預備好的信號炮點燃,一聲炮響,天空炸開了一朵藍色的火焰,由於是白天,那絢麗的顏色被陽光遮掩,隻留下一股濃濃的煙霧。可這已經足以讓在摩雲山埋伏的李思安看清楚了情況,其實不用葛從周發訊號,李思安也清楚的看見了戰場的局勢,因為他手中有望遠鏡,把下麵的戰場看的清清楚楚。

李思安的大隊人馬在李思安這個朱溫任命的“踏白將”的帶領下從居高臨下放起了火槍,打的李罕之倉惶逃走,留下一地死屍。

可這還不算完,李罕之帶著倉惶套走的殘兵沒跑出多遠,就被前麵早已埋伏好的伏兵以一陣整齊的齊射給逼了回來。這一下李罕之是徹底崩潰了,將士們的士氣已經低落之極,早已經不堪一戰,雖然李罕之軍法嚴酷,現在將士們也都亂成一團,自相踐踏而死的都不在少數,萬把人說多不多,可說少也不少。這麼亂糟糟的場麵很是讓人心裏憋屈,李罕之的頭盔也不知道掉到了哪裏,光溜溜的光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臉上也滿是灰塵和鮮血,那鮮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讓人看上去很是狼狽。

葛從周並不想趕盡殺絕,而是隔著老遠的讓士兵們齊聲高喊:“放下兵器投降,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一聲聲高喊整齊有力,把李罕之麾下的隊伍最後一絲放手一搏的僥幸心理也瓦解殆盡,“嗆啷啷”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更多的人放下兵器,他們放棄了抵抗,麵對對方那收割生命的燒火棍,他們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李罕之長歎一聲,也放下了手中的長刀,衝對麵的葛從周道:“葛大哥,沒想到兄弟我今天栽在你的手中,也不枉我在沙場征戰這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