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偷襲敵營(上)(1 / 2)

王彥章定定的看著朱友裕,心中一動,道:“莫非這位公子是……”

朱友裕起身抱拳,道:“你想的不錯,我就是朱友裕,東平郡王的長子。”

王彥章和跟著他的一幹親信聽朱友裕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一個個紛紛起身,膽小的已經跪下了。王彥章躬身道:“原來是大公子,卑職見過大公子。”王彥章官職太低,隻能自稱“卑職”,連自稱“末將”的資格都沒有。

朱友裕點頭道:“你是哪位將軍麾下的校尉?”

王彥章如實答道:“我本來是郡王府的親兵營的,後來氏老將軍把我安排到了徐懷玉徐將軍麾下效力,前些日子剛從南山公幹回來,而徐將軍現在正身在河中,我回來本來是來繳令的,卻見不到主將的麵,稟報給王重師王將軍,又正好趕上青州的那些家夥乘虛來攻城,弄的我們現在都沒有人管了。”

朱友裕點了點頭,轉頭吩咐掌櫃的道:“掌櫃的,今天你這酒樓我包了,你平時一天有多少盈利,我照付給你,另外給你加三成,如何?”

那老掌櫃的當然高興,隻是嘴裏卻道:“大公子包小老兒這酒樓一天,那是小老兒的榮幸,哪裏敢跟大公子您要錢?咱大家夥兒之所以有今天,能過上今天這樣的好日子,都是拜郡王大人所賜,如果沒有郡王,不知道這汴梁城現在要餓死多少人?在戰火下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流轉死亡。如今大公子到小民這裏來用飯,那是小民的榮幸,哪裏敢收錢?”話雖這樣說,但眼睛直往朱友裕掏出來的小銀錠子上麵瞄。

朱友裕道:“難不成你還怕我不是誠心給錢嗎?給你你就拿著,你如果不要的話,可別怪我沒有給錢哦。”

那掌櫃的急忙道:“不敢,不敢……”手卻不自覺的把朱友裕手中的銀子接了過來。

王彥章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大公子有事情跟自己商量,吩咐幾個兵丁把掌櫃的打發到一邊去,把整個酒樓的二層全部閑雜人等全部請到樓下,客人們早就在掌櫃的請求下紛紛出了酒樓。

大戶人家在酒樓舉辦宴席經常承包整座酒樓,這種事情在汴梁司空見慣,也沒有人太當回事兒。

掌櫃的把所有客人都請出去後,關上了店門,門口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王彥章讓幾個兵丁在樓下守衛,整個二樓隻有朱友裕和王彥章兩人。

王彥章道:“大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隻要卑職能夠做到,不管水裏火裏,卑職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朱友裕沉吟道:“如今汴梁被困,說實話青州這點兒兵馬還不至於威脅到汴梁的安全,即便他們圍城數月,也沒有打下汴梁的可能,也正因為如此王重師將軍才下令守護各城門,不準出戰。可如此一來雖然不至於無功,但足以保證無過,王重師將軍也是老成持重的做法,無可厚非。可汴梁被困,勢必影響前線的軍心,我想出奇兵偷襲敵營,把城外的人馬打散,可你也知道,我雖然是王府的大公子,卻沒有軍職,無法調動兵馬……”

王彥章其實早已經知道了朱友裕的想法,王彥章也是一個漢子,他在徐懷玉麾下數月之久,對徐懷玉的光輝事跡很是崇拜,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心裏跟自己說,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機會像徐將軍一樣能夠率領五百兒郎偷襲敵營的話,自己能不能做到?

眼前就是一次機會,自己不是王重師的麾下,如果自己出城劫營,無論勝敗,都不算違令,正好自己手中有五百兒郎,都是精挑細選的騎兵,每人都配備有火槍、震天雷,單以裝備而論,就不是當年的徐懷玉可比。他想當年徐懷玉憑著五百騎兵可以連破敵軍七座營寨,我為什麼不能?

王彥章本來就有這種想法,現在又得到了大公子的支持,當然答應的很是爽快。

兩人真是一拍即合,當即就在酒樓裏商議起了破敵之策。

朱友裕道:“敵軍長途奔襲,必定十分勞累,今晚出城劫營,是最佳時機,如果等敵人休息好了的話,恐怕再想偷襲敵營,就要事倍功半了。”

王彥章點頭道:“正是如此,我這就準備,晚上開城的事情就交給大公子了,卑職官職低微,無權深夜開城。”

朱友裕點頭道:“包在我身上就是,今夜而更,準時出發,在南城城門口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