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走了,她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幫自己爭取了最重要的時間。
豁出命去幫自己抵擋天渡國師,以至於重傷垂死,甚至連自己都救不了。
她的修煉方式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辜雀知道,自己是時候和韓秋好好談一談了。
但目前來說,他首先要處理眼前的事,韓秋走了,他也不需要再顧及什麼了。
這一戰是自己太大意了,以至於自己和韓秋都險些喪命,這等生死大仇,不報不足以泄恨。
他緩緩站了起來,身影筆直如劍,傲立虛空。
他深深吸了口氣,朝四周看去,隻見藍月和離惘並肩而立,正淡淡看著自己。
天渡國師衣衫襤褸,有點狼狽,也受了傷。
太古鹿族和北冥極寒宮被餘波全部震成了重傷,地底石族和體尊界尚未分出勝負。
上古道場六人皆在,但已不是全盛狀態。
落天垂死已無作戰之力,隕落宮主目光深邃,但眼中卻有忌憚,當然,這忌憚來自於古魔而非是辜雀。
是時候了斷了!
辜雀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目光變得越來越深邃,越來越銳利。
他沉聲道:“厲神機,你這個人情我承了,帶著北冥極寒宮離開吧!”
厲神機變色道:“可是你”
辜雀道:“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太初劍聖那邊,我也會自己去交待。”
厲神機也不是優柔之人,他也知道辜雀不是蠢貨,隨即點頭,大聲道:“我們撤!”
說完話,他帶著北冥極寒宮眾人大步離開。
而辜雀又朝體尊界看去,道:“葉如石,你不欠我的了,我辜雀欠體尊界一個人情,記下了,你們也走吧!”
古魔大笑道:“這不單單是神雀盟主你的事,也是我古魔的事,這個隕落宮的宮主,我很想殺。”
“所以我要留下,但他們就不必了。”
他朝葉如石兩人擺了擺手,葉如石兩人對視一眼,抱拳鞠躬,然後大步離開。
隕落宮主寒聲道:“古魔,你是找死。”
古魔笑道:“這幾個字我聽膩了,下次記得換一種威脅方式。”
“夠了!”
天渡國師白發蒼蒼,臉色冷漠無比,厲聲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打算,反正我天渡神國今日必殺辜雀,還願意留下殺人的就留下,想走的就趕緊滾!”
“走?”
辜雀搖頭道:“想殺就殺,想走就走,當我辜雀就那麼好說話嗎?”
“今日在場除古魔之外,誰也別想走,要麼殺了我辜雀,要麼被我辜雀所殺,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說到最後,他幾乎已然在怒吼,全身殺意畢露,幾步跨入戰場中央,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所有人,都葬身於峽穀之中。”
“好大的口氣!”
天渡國師沉聲道:“要不是那個女人幫你,今日你早已魂飛魄散,還敢在這裏口吐狂言?”
他白發飄飄,寒聲道:“辜雀,想殺你的人太多了,哪怕太初劍聖沒有出現,你也依舊是眾矢之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太招人恨了。”
辜雀眼眸如電,道:“既然如此,閣下為何還不出手?莫非隻有本事傷害一個女人,卻不敢麵對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