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有很多誤會,涉及到敏感話題,人們的情緒也難免很激動。
很多事辜雀都可以理解,但...能不能不懷疑我的純潔性?至少你要讓我把話說完吧!
辜雀一臉無語,道:“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做我老師!”
溯雪的臉更加紅了,連忙把頭低下,小聲道:“你這人說話也不說清楚......”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難得有機會在美女麵前裝一次逼,辜雀連忙義正言辭說道,就差胸口綁個紅領巾了。
可偏偏這句話,溯雪很受用,她連忙道:“清者自清?這句話說得太好了,古缺同學,是我誤會你了。隻是...做老師這件事......”
辜雀心中一跳,連忙道:“溯雪老師,我知道你有一個棲身之所不容易,但你確定要放棄自己心中的原則嗎?你是昆侖聖山玉虛宮的弟子,誰能把你如何?”
“好...好吧!”溯雪猶豫點頭。
辜雀聞言一震,看著溯雪嫣紅的臉,終於忍不住狂笑出聲。
目前最大的麻煩,總算是解決了!哈哈哈哈!他笑得肆無忌憚,甚至恨不得把溯雪抱起來親一口......額,這種作死行為還是以後再說吧!
他看著眼前湖光水色,遠處高樓隱隱,四周綠樹環繞,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澎湃之意!昨夜所有陰鬱全部一掃而光。
東方既白,雲層像是一條條白魚,橫在東天之上。身後天邊,圓月未落,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好美!”辜雀不禁有些感慨,雖然這句話在其他人看來,確實有些騷氣。
溯雪也不禁站了起來,心結解去,心情也不禁暢快了很多。雖然收辜雀為徒,會麵臨很多閑言碎語,甚至會有麻煩上門,但那些事以後再說吧!她隻覺得現在的心情是暢快的,她堅持了自己對事理的看法。
清風吹來,吹起她滿頭青絲,吹起她一身白衣,那纖細而婀娜的身姿是那麼動人。
辜雀心有感歎,看著東方愈發紅了,一層層白雲緩緩變成了金色,像是老天爺在潑墨作畫,勾勒出一幅幅動人的畫麵。
於是大地也開始應和了起來,綠樹白水被染紅,散著淡淡的光輝,露珠晶瑩,顆顆墜落而下,碎做無數塊。
朝霞漫天,紅日初升,一股血染江山之景鋪現開來,辜雀不禁心生豪邁,大聲道:“西天未落月,江山盡染血。晨鼓應雞鳴,紅光照城闕。蒼山如岩浪,秋蟬未曾歇。古來多少年,代代有豪傑!”
溯雪迎著朝陽,滿麵紅光,也不禁笑出了聲,道:“當年溯河雪,今日境湖月。高歌唱不悔,低鳴聲已咽。人生不得全,事總有圓缺。隻歎春秋短,未得......”
說到這裏,溯雪忽然一愣,張了張嘴,卻已說不出話來。
辜雀大笑道:“隻歎春秋短,未得情深切?哈哈!溯雪老師莫不是思春了?”
溯雪急忙搖頭,一抹嫣紅自雪頸而起,染遍整個臉頰耳根,道:“不是!才不是情深切,你不要瞎說!”
朝陽下,她羞赧的臉仿佛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幾乎要令天地失色。
辜雀搖了搖頭,笑著不說話。
溯雪急道:“誰知道你去哪裏抄的打油詩,竟害得我也跟著吟了幾句!”
“情自心中而起,其他人可幫不上忙,隻是你想吟罷了!”
辜雀看著眼前湖水蕩漾,倒映著那漫天日光朝霞,像是其中有火在燒,每一次蕩漾,都像是火苗不堪微風的搖曳。
他像是呆了,眼神迷離,喃喃道:“古來多少年,呆呆有豪傑......”
溯雪一愣,悄悄退後幾步,再退幾步,終於,前方那道身影已把天邊的朝陽完全擋住。
她站在影子上,忽然覺得,這一道瘦小的身影,在此刻竟然是如此偉岸......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遠處林中,一個身影頓時愣住,把溯雪的表情清清楚楚看在眼裏。
“婊/子!賤貨!裝純!”羅峰死死咬牙,拳頭攥得緊緊的,寒聲道:“原來是喜歡小白臉!”
這句話如果被辜雀聽見,非要祭出泣血來使勁捅他幾刀,老子全身漆黑如墨,臉上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肉也是一大塊一大塊的!你哪隻眼睛判斷出老子是小白臉的?
當然了,就算聽見了,也是打不過的,心裏猛喊幾句狠話開心一下就行了,當不得真。
要說形象的話,事實上羅峰更像是小白臉,皮膚白皙如玉,頭發高高束起,梳得一絲不苟,雖然肌肉爆炸,但怎麼樣也不像是很有男人味的樣子。
隻是但凡上了點年紀的人,都喜歡把自己和“成熟”、“嚴肅”、“閱曆”、“男人味”這些詞語聯係起來,然後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魅力衝天......
事實上,這個心理比“擼管男總是以為自己性能力超強”更加可笑。
總之,辜雀很爽,因為最大的困難解決了,況且老師還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