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幽會女人不行嗎?”
辜雀摟著溯雪,聲音囂張至極,而韓秋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軒轅默大聲道:“不可能!哪個賤女人願意和你幽會,你分明是......”
說到這裏,他忽然頓住,像是被人掐住喉嚨,聲音戛然而止,縮了縮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現在才發現,辜雀身旁站著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他見過麵的女人——韓秋!
韓秋一臉陰沉,冷笑道:“繼續說。”
軒轅默看了一眼軒轅曠,心中稍微有了一點底氣,小心翼翼道:“他幽會的是你?”
“你有意見?”韓秋毫不客氣地說道。
“沒...沒......”軒轅默連忙退後幾步,這個女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歐陽宇臉上一片寒冷,沉聲道:“你又是誰?”
此話一出,辜雀頓時一陣頭大,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脾氣不好,說話容易得罪人,為什麼偏偏有人找她說話。
果然,韓秋冷冷道:“歐陽將軍是不是太把自己當高人了?見誰都要問問身份,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放肆!”
歐陽宇頓時臉色一寒,一股強大的氣勢自他體內席卷而出,攪動天地元氣滾滾而動。
軒轅曠連忙道:“將軍勿急,本王來問。”
他拍了拍軒轅宇肩膀,轉頭看向韓秋,沉聲道:“韓姑娘,我們神族足夠尊敬韓家,但這件事你最好還是解釋清楚。”
韓秋緩緩道:“我對他的身體很有興趣,昨晚就把他喊了過來,他欠我人情,不得不答應。”
“身體?”
軒轅曠瞳孔金芒一閃,他當然知道韓秋說的是厄運之體,作為不朽後代,絕世天才,她對厄運之體感興趣很正常。
而這句話聽在其他人耳中又有不同的感覺,對身體感興趣?嘿!不就是想男人了麼,至於說的這麼委婉?
韓秋當然也知道這句話有歧義,但她根本不在乎,在把別人的看法當做狗屁這一方麵,他做的比辜雀更好。
軒轅曠皺眉道:“這麼說,古缺......昨晚一直和你在一起,沒有殺人?”
韓秋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皺,豁然回頭望去。
“他當然殺了人!”
一個淡然的聲音傳遍大地,眾人連忙抬眼一看,隻見重重神衛和圍觀之人紛紛往側退去,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通道的盡頭,一個身穿黃金龍袍,頭戴紫金發冠的高大身影正緩步走來。
他全身金芒閃爍,氣勢逼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從容,仿佛遇到任何事都能處變不驚,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濃濃的自信。
辜雀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一股不安的感覺湧將上來,幾月不見的神族太子軒轅辰終於現身了!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最敏感的時刻!
他一步一步走來,眼神掃過周圍,所有神衛全部跪下身去,齊聲吼道:“見過太子!”
軒轅戰與其他三大城守也對視一眼,和歐陽宇一起,半跪而下,抱拳行禮。
“起。”軒轅辰淡淡揮了揮手,對著軒轅曠微微鞠躬,輕聲道:“辰兒見過王叔。”
軒轅曠沉聲道:“此事你有看法?”
軒轅辰一笑,直起腰來,眼神直直朝辜雀投去,冷聲道:“作為神族太子,怎能縱然邪徒放肆殺人?今日你休想離開!”
辜雀冷笑道:“太子有何證據?”
他說著話,忽然低聲對溯雪說道:“情況有異,軒轅辰從不做無把握之事,待會兒若有意外,你不要出手,直接回神都學院。”
溯雪身影一震,心頭忽然一軟,隻覺這溫和的細語猶如清水一般在心口蜿蜒流淌,幾乎要融化了自己。
她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反而變得堅定了起來。
韓秋看著兩人,眉頭也是緊緊皺起,似乎她也沒想到,軒轅辰會忽然到來。
軒轅辰揮了揮手,一個身穿紅衣的青年小廝忽然被幾個神衛壓了進來,按在地上。
軒轅辰道:“把你昨晚看到的告訴諸位。”
小廝嚇得臉色蒼白,連忙磕了幾個頭,結巴道:“參、參見幾位大人,小的......小的是天神酒樓的小二,負責接待客人,昨晚歐陽公子和幾個朋友確實來過酒樓。”
歐陽宇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幾步,瞪眼吼道:“說重點!”
小二身體一軟,連忙又低下頭去,纏聲道:“昨晚戌時七刻,店裏忽然來了一位身穿黑袍的怪人,問歐陽公子在不在。小的回答了在六樓聽曲兒之後,他沒有上樓,卻是直接走了。”
軒轅辰緩緩道:“諸位大人,王叔,這個黑袍人打聽到歐陽行蹤之後反而離開,有重大嫌疑。”
眾人對視一眼,沉著臉點了點頭。
小二道:“他穿著黑袍,把整個頭都蓋住,小的看不清楚他臉,但卻能看到他頭上貌似綁了一個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