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都東方城樓已然是一片屍山血海,而此刻,天眼神虎卻在城中呼救。
所有人百姓都齊心協力之時,有人卻心懷鬼胎,而偏偏這個人還深受敬佩。
辜雀臉上殺意彌漫,手提短刀,大步走過長街!
天眼神虎隻叫了一聲,但足以讓他確定位置,他的靈識一向敏感,這是三年背棺流血給他的回報!
依舊是小巷,狹窄的小巷,幽深,頹廢,充滿著歲月的滄桑。
正陽子就站在小巷的盡頭,窄路中央。他的臉上帶著笑意,親切、自然,頗有神族太子軒轅辰的味道。
辜雀對這種笑容已然厭倦,甚至厭惡。
天眼神虎一臉苦笑,神色頗有憤然,被困在一個青色的陣法之中,四隻都被奇異的光線綁住。
這顯然是個陣法,而且是並不低級的陣法,正陽子沒了八卦圖,為了捕捉天眼神虎,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
天地昏黃,城牆四麵光幕已被毒蟲覆蓋,隻有頭頂的天空發著正常的光亮。
於是小巷更加寂寥,似乎連牆上的斑駁都失去了色彩。
辜雀手中泣血閃閃發亮,目光卻是渾濁無比。他停下身影,靜靜地站在原地,淡淡看著眼前這個號稱東州第一青年的男子。
他身穿藏青色道袍,頭上插著發冠,麵容英俊,豐神如玉,氣質淡淡出塵。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給人好感,這種人隻需要做些許好事,便會傳遍千裏。
辜雀冷笑。因為身後有人,一個身穿道袍的女人。
女人也冷笑。因為她手中有劍,一把雪亮的長劍!
正陽子輕輕搖了搖頭,眯眼道:“真是愚蠢,明明知道是陷阱,但卻硬生生跳了進來。”
辜雀輕聲道:“真是愚蠢,明明是名門正派、昆侖聖山的大弟子,卻偏偏要做個賤人!”
正陽子臉上的笑容沒了,他隻是緩緩道:“告訴我,溯雪在神都學院叫什麼名字?她麵貌有沒有改變?一切都告訴我,我便放了你們。”
辜雀的臉上沒有表情,徐徐道:“看來說你愚蠢並不冤枉,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可以不必用在我身上。”
說到這裏,他忽然輕笑起來:“你找溯雪要幹什麼?把她當做爐鼎,奪取她最純粹的先天道韻?”
“這你不必管。”
辜雀緩緩道:“可惜,你恐怕晚了。”
聽到此話,正陽子臉色頓時一變,再也無法保持淡漠,驚道:“你把她怎麼了!”
辜雀森然一笑,道:“莫非你看不出來?我破了她的身!你晚了!”
“住口!”
正陽子臉色一片猙獰,忽然怒吼出聲,額頭青筋暴現,厲聲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最好的爐鼎,天下唯一的先天道韻之體,就這麼沒了!正陽子想到這裏,幾乎要一口鮮血噴出來!
為了尋找溯雪,他這些年幾乎把東州翻了個遍!其中付出的心血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卻萬萬沒想到,溯雪竟然萬裏迢迢到了神都,十餘萬裏的路途,她得走多少年?還是說她根本就是通過傳送陣過去的?
想到這裏,他臉上忽然湧出一抹病態的嫣紅,怒道:“我要你看著我親手殺你的神獸!我也要讓你嚐嚐這種痛苦!”
他說著話,右手一伸,一把雪亮的長劍已在手中!
劍長而薄,細而窄,寒光凜凜,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鋒芒。
天眼神虎頓時大喊道:“兄弟不要衝動啊!你那把破劍根本砍不動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