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嘶吼,全城驚動,見到沒有狀況又漸漸散去,而王頂天卻和離火聖女打了起來,而且理由非常奇怪——耍流氓!
這種話辜雀當然是不信的,不過王頂天在這方麵沒有分寸倒是事實。
隻是在兩人激戰正酣之時,又一個筆直的身影忽然從城主衝出,穩穩落在地上,看著離火聖女冷冷一笑。
離火聖女勃然變色,咬牙道:“是你!你說誰是潑婦?”
這人身材高大,背脊筆直,大袖遮住雙手,負手立於石地之上。麵容俊美,輪廓分明,但雙眼凹陷,又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他輕輕一笑,道:“當然是說你了,我的火離兒!”
火離兒臉色一變,不禁停下身來,怒道:“不許叫我名字!”
“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火離兒秀眉一皺,不禁問道。
這人眯眼道:“你嫁給我,我便叫你愛妻,不叫你名字了!”
“呀!你又來這一套,煩不煩呐!”
火離兒氣得直跳腳,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不禁一掌打出一道火焰,朝這人激射而去。
赤紅的火焰燒過虛空,這人隻是大袖一揮,便把這道元氣擊落,眯眼道:“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很有意思呢!”
火離兒聽到這句話,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右手一揮,一道血紅的長綾已在手中。
她咬著牙,忽然輕輕朝天一抽,隻見這長綾驟然繃直,把天空敲出一聲啪響之後,忽然見風便漲,刹那間已然遮天蔽日,獵獵起舞,直接朝這人而去。
這人搖了搖頭,不禁道:“有什麼用呢!你也不是第一次出手了。”
他說著話,忽然抬起手來,五指張開,朝前一伸。隻見數道黑光頓時憑空而出,猶如一道道劍芒一般,直接把這血紅的長綾不斷撕裂。
火離兒連忙把長綾收回,重重哼了一聲,朝後一看,隻見王頂天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氣得猛一跺腳,不禁道:“臭流氓,我當你多冤枉呢!還不是直接逃走了!”
河岸這邊,辜雀死死盯著青年男子,不禁皺眉道:“此人是誰?”
媚君輕輕一笑,舔了舔嘴唇,道:“老熟人了,玉屏聖山碧遊宮少主,公孫無。”
天眼虎不禁道:“連玉屏聖山的人都來了?這一次楚都還真他媽熱鬧啊!”
辜雀冷笑道:“恐怕不隻是玉屏聖山和離火聖山吧!”
話音剛落,隻見天空青光彌漫,道韻橫生,一個縹緲的身影已然踏了出來,大笑道:“經年不見,公孫道友還是這麼灑脫,正陽子佩服。”
聲音傳遍楚河兩岸,一股純粹的道韻激蕩在天地之間,來者穿著一身藏青色道袍,手持長劍,長發飄舞,淡淡出塵,不是正陽子又是何人?
天眼虎看到正陽子,臉色頓時一變,又想起贏都生擒之仇,不禁咬牙道:“嘿!這王八蛋果然在,小子!找個機會,咱們搞他一波!”
辜雀臉色一黑,苦笑道:“他不搞我們就謝天謝地了,還搞他?嘿!你真以為老子可以和寂滅巔峰一戰了?”
媚君眯眼道:“別看這些聖山的傑出青年隻是寂滅巔峰,但完全不是剛才死去那三人可以比的!畢竟資源無窮,功法強大,更有底牌法寶,就算是生死境強者,也不一定能殺他們。”
楚河對岸,城牆腳下,公孫無看到正陽子,頓時冷冷一笑,咬牙道:“幾年不見,你正陽子還是沒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來昆侖聖山玉虛宮都是一個德性。”
正陽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眯眼道:“公孫道友怕是調戲姑娘習慣了,連我玉虛宮也敢放在口中調侃了麼?”
“嗬!”公孫無負手而立,淡淡道:“我看是你正陽子高高在上習慣了,所以過於敏感,容不得一點異樣之聲,說你道貌岸然,還真是沒冤枉你。”
“夠了!”
正陽子冷冷道:“本人前來,不是聽你冷嘲熱諷的!聖地會武五年一屆,現在已然過去了四年有餘,還有半年,便是下一屆聖地會武,我正陽子不過是想看看這楚都龍吟,到底來了多少皇子聖女罷了!”
火離兒眉頭一皺,不禁道:“這還不簡單?喊出來便是!一個個縮頭露尾的,我就不信他們不在!”
她說著話,火爆的脾氣又上來了,不禁仰天大聲道:“楚都還有哪些聖地聖子、神朝皇子,還不出來現身一見!”
聲音在元力的加持下,如鳳鳴鶴唳,頓時傳遍天地,在楚都上空不斷激蕩。
城樓之上,烏江王楚雄與各大降臨俯身而望,眉頭緊皺。
張誠抱拳而下,沉聲道:“王爺,要不末將下去將他們趕走?”
楚雄沉著臉搖了搖頭,道:“聖地會武,各朝皇子,各聖山聖子聖女會晤,這些都是大陸未來的豪雄,也有規矩,咱們沒權利幹涉。”
說到這裏,他忽然笑了起來,淡淡道:“隻要不傷及平民,便由他們去吧!咱們正好看看,這個大陸的年輕一輩,都成長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