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之血引動蒼穹,降下滔天雷霆,而千萬汞蟲卻浴雷而生,化作一條恐怖的金屬雷龍!
龍吟驚天,似乎在與城外楚河之中的蒼龍應和,準備飛上天去,逃之夭夭。
楚天河大怒之下,引動五嶽蒼穹陣法,封住整片虛空。
四周恐怖的元氣在激蕩,化作了五道綿延巍峨的山脈,把這數條大街緊緊圍困了起來。天空白幕降下,其上白雲飄蕩,像是那偉大的蒼穹。
贏帝沉聲出聲:“楚天河,這是五嶽蒼穹陣法,沒有長時間準備是不可能刻成的,你最好給出一個說法來!”
蓋幽魔君瞳孔之光明滅不定,淡淡道:“金屬汞蟲化作雷龍,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卻恰好準備了陣法,你要幹什麼?”
楚天河冷冷一哼,眯眼道:“這陣法是先帝刻的,與本帝無關,金屬雷龍出世,我隻是恰好用上而已。”
天虛子歎道:“行了,先別糾結這個了,滅了這金屬雷龍再說!”
通天真人冷笑道:“一條剛剛成年的雷龍而已,初入神階,就算有雷電之力,也未必受得了我們圍攻!”
“既然如此......殺!”
無人對望一眼,頓時紛紛湧出滔滔不絕的全氣,右手化作五道驚天掌印,頓時齊齊朝金屬雷龍壓去。
金屬雷龍發出一聲驚天嘶吼,空中吐出一道恐怖的閃電,身影搖擺之間,幾乎要把虛空撞破。無數雷光閃動,元氣頓時爆炸開來,幾乎要刺瞎眾人的雙眼。
辜雀連忙別過臉來,看著四周五嶽封鎖,天空蒼穹蓋下,不禁咬牙道:“該早些走的!現在連我們也出不去了。”
媚君眉頭緊皺,緩緩道:“這種級別的對抗,我們根本無法參與,狂暴的元氣可能瞬間就把我們壓成齏粉,此刻已沒得選擇,等吧!”
話音落下,金屬雷龍驚天咆哮,在強大的元氣之下不斷扭曲,一片片鱗片掉落下來,又瞬間重新長成。
五大帝皇級強者合力一擊,即使是龍也無法承受。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道藍光從辜雀身旁閃過,快到極致,如流星一般朝五人而去。
藍光在接近五人的瞬間,驟然化作成了一道偉岸的身影,一道驚天動地的掌力,已然從手中打出!
隻見虛空忽然扭曲一片,竟然直接朝那邊裂了過去,天虛子臉色大變,忽然驚吼一聲,身影急忙退開。
但此掌出其不意,速度快到極致,天虛子又剛出完一掌,姿勢已老,敏捷遠不及巔峰之時,萬萬無法躲開,瞬間便被裂開的虛空掃過!
“呃啊!”
他發出一聲驚天慘叫,辜雀驟然瞪大了眼,隻見他整個右邊的身體已然被虛空割裂,然後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如此驚變,頓時讓其他幾人驟然變色,連忙驚退。
而就在此時,楚天河忽然冷冷一笑,身影驟然一閃,一掌已然拍到了贏霸的後背。
一聲驚天巨響傳出,隻見贏霸臉色驚變,整個下半身齊腰之下,都化作了一片齏粉。
“楚天河!你幹什麼!”
通天真人頓時大怒出聲!
天虛子半邊身子被虛空割裂,鮮血淋漓而下,青光不斷彌漫,道韻橫生,忽然血肉蠕動,頃刻之間,身體又重新長了出來!
這是血肉衍生之術!渡過人劫之後,便可以血肉重生!
贏帝也已然如此,紫光漫天,那兩隻強壯的大腿,就這麼長了出來。隻是那蒼白的臉色,那豆大的汗珠,卻證明著他所遭受的痛苦。
天虛子豁然回頭,頓時便看到了偷襲自己的人,身穿金色龍袍,頭戴藍玉發冠,長發高束,衣袍獵獵,全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王氣。
他頓時驚怒出聲,大吼道:“晉帝殷商!竟然是你!”
辜雀和媚君對視一眼,心頭不禁駭然,想不到地州之主晉帝殷商也隱藏在這裏,那麼這麼說來,這個五嶽蒼穹陣法,便有些蹊蹺了。
而贏霸也是怒吼道:“楚天河!你果然有詐!竟敢暗算於朕!”
楚天河頓時大笑出聲,聲如驚雷,穿透蒼穹,他猙獰道:“贏霸!想不到吧!今日也會栽在我楚天河手中!軀體碎裂,血肉衍生,你恐怕已傷本源了吧!”
“你狼子野心!”贏霸大怒出聲。
而此刻,地州之主殷商也笑了起來,粲粲道:“還真是不容易啊!贏霸、天虛子,你們今日便交代在這裏吧!”
天虛子額頭冷汗直流,顯然是剛才軀體破碎,受傷嚴重,咬牙道:“殷商!楚天河!你們兩人搞鬼到底要幹什麼!”
楚天河還未說話,贏霸已然沉聲道:“莫非你玄州、地州,還對我東州有想法?”
殷商大笑道:“不愧是雄才大略的老皇帝,一想便通,土海侵襲、贏都屍變,你東州皇族元氣大傷,此乃天賜良機,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打打你的主意呢?”
楚天河也不禁笑出了聲,眯眼道:“地州、玄州位於東州之西,國土接壤,三國毗鄰,而其中就屬你東州最為強大,我們實在不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