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想到異變陡生,四麵強者激戰,竟有一道青光閃出,直接把韓秋打飛十數丈遠。
辜雀目眥欲裂,厲吼出聲,連忙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她,急道:“韓秋!韓秋!你怎樣啊!”
他完全慌了神,看到韓秋蒼白的臉色被鮮血染紅,實在觸目驚心,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幾乎連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這一掌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完全超越了輪回之境,餘波便將大地掀飛,兩側房屋推到,實在難以想象韓秋的狀態。
黎叔厲吼一聲,想要飛身下來,卻被餘孤鐵死死纏住。
而那煙塵彌漫的大街之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穩穩而立,身穿藏青色道袍,長發隨意披散而下,帶著粗獷的氣質。
但他胸口的陰陽太極圖,卻證明著他的身份。
溯雪已然驚呼出聲:“天鬆子師叔!”
天鬆子微微眯眼,卻是沒有看她,隻是喃喃道:“奇怪,我一掌全力而發,已達命劫,照理說這姑娘該爆體而亡才對,怎麼卻飛出去了?她肉體這麼強大?”
夏無徹一掌推開修九,厲聲道:“天鬆子!你玉虛宮莫非要直麵地州神朝!”
天鬆子輕輕一哼,淡淡道:“夏無徹,你倒是挺把自己當個角色,地州神朝和玉虛宮的關係,還輪不到我們妄加揣測!”
修九冷冷道:“想不到吧!想不到我修九還能有命劫之境的幫手吧!最最關鍵的韓秋死了,沒有神蠶紗的幫助,誰能擋住這樣一個命劫高手!”
說到這裏,他已然猙獰笑出了聲:“你們以為什麼狗屁輿論便可以打倒我?哼!待你們下了地獄,我大有手段找回這些東西!”
這些對話辜雀卻絲毫沒有注意,他隻是抱著韓秋,心痛萬分。自相識以來,韓秋從來鎮定自若,就算有所受傷,也完全沒有到今天這種程度。
在他心裏,韓秋一直是一個智慧和武功並存的高手,她對什麼事都有把握,卻沒有算到有玉虛宮的長老級別人物偷襲!
結結實實挨了命劫之境強者一掌,就算肉體強大,沒有爆體而亡,但情況也完全不容樂觀。
韓秋口中不斷噴出鮮血,甚至還有內髒碎塊,但她卻像是沒有表情一般,輕聲道:“扶我起來。”
辜雀捏著衣袖擦了擦她嘴角的血液,不禁急道:“嚴不嚴重,你快說嚴不嚴重啊!”
韓秋白了辜雀一眼,莫名其妙臉竟然紅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小聲道:“別問啦......你以前話可不這樣多噢!”
她掙脫辜雀的懷抱,然後豁然站了起來,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她的臉上便沒了一絲表情,她的眼中也沒了一絲情緒。
全身骨節啪啪作響,一道道白光自她體內湧出,她沒有說話,隻是大步朝前走去!
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眼中的殺意是那麼的寒冷!
天鬆子驚咦一聲,皺眉道:“你竟然沒事?”
韓秋冷冷道:“我有沒有事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會有事!”
天鬆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頓時笑出了聲,看著韓秋眯眼道:“是聽說韓家有位女子天縱之才,但如今看來,除了無知高傲之外,也並沒有其他本事了。”
“是嗎?可惜我韓秋是否有本事,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她說著話,一雙玉手朝前一伸,天空之中那璀璨的神蠶紗頓時收縮,化作兩個手套輕輕戴在他手上。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隻是緩緩道:“這麼多年來,我韓秋還沒有哪一次被偷襲的這麼慘,若不是我有護體之物,恐怕已然命喪長街。這個仇,我一刻也等不了!”
話音落下,她的右手一伸,隻見一道白光閃過,一個手掌般大小的雕像已然出現在了手中。
雕像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雕刻而成,是一個提著長劍的青年男子。
當著個雕像出現在天地之間時,仿佛周圍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甚至連光都被它完全吸引了過來。
雕像的每一道棱角,忽然都散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劍意,如同恐怖的巨浪,朝四周蔓延開去。
夏無徹與修九頓時停止對決,所有人都不禁看了過來,那源源不斷的劍意滔滔不絕湧出,四周大地都像是被一股寒意凝固住。
黎叔忽然落下身來,跪在地上,神色肅穆,大聲道:“韓家第六百七十七代傳人奴仆黎遠,拜見無上不朽先祖!”
此話一出,四下眾人盡皆色變,不禁倒退數步。
辜雀驚道:“這是韓家不朽的雕像?”
沒有人回答,但那股滔滔不絕的劍意已然說明了一切,仿佛雕像身上的每一道棱角,都化作了一道驚世劍光,在空中呼嘯不停。
韓秋小口一張,一滴鮮血忽然噴出,那不朽之血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壓,竟然瞬間複蘇,在空中不斷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