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已有雛形,若要萬無一失,還需要命格壓製。天眼虎的確年幼,實在承受不起這股壓力。
辜雀大步走出,厲聲道:“我來!命格壓製,我未必沒有!”
天虛子皺眉道:“你?”
辜雀冷冷一笑,大步走出的同時,《人皇經》已然瘋狂運轉!一道道金色的元氣在寬闊的經脈之中不斷激蕩,似乎都要發出流音之聲,滿頭長發無風自動,衣袂獵獵,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元氣。
金光漫天,他身影一縱,已然穩穩落在房頂之上,而這時,他的氣勢已然到達了一個巔峰!
隻因他的《人皇經》已然運轉到了極致!
於是小腹發出一道道璀璨的金芒,幾乎要讓眾人睜不開眼,那血肉仿佛透明,其中一條沉睡的金龍栩栩如生。
洞喜子不禁一驚,道:“竟然是腹孕金龍!很好!金龍的命格威壓,當然是有用的,隻是看你金龍的強大程度了。”
辜雀沒有說話,他全身元氣運轉,像是要爆開一般,瞳孔透出兩道恐怖的金芒。
隨著他一聲大喝,體內滾滾不絕的元氣像是突破了某一個壁障,竟然如巨浪一般澎湃開來。
於是,那腹中的金龍,便就這麼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威嚴而不可侵犯的雙眼!
“去吧!去吧!”
辜雀大呼出聲,隻見那拇指粗細的金龍驟然破體而出,扶搖而上,在刹那間已然出現在了虛空之巔。
而它的身體也不斷猛漲,金光璀璨的同時,已然長成了百丈之長!
那崢嶸的頭顱,那如刀一般的鱗片,那神聖威嚴的眼神,仿佛都在詮釋著這樣一個生命的偉大!
它冷眸橫掃四周一圈,忽然仰天長嘯,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
聲音如浪,席卷天地,像是穿透了宇宙洪荒,穿透了萬古紅塵,震得眾人連連退後。
而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已然誕生!
牧魂人大喜道:“大道雛形成,再配合無上金龍,噬空蝶王,必然飛灰煙滅!”
洞喜子歎道:“那不是金龍,而是祖龍!這位施主,身含太多變數因果,算不透啊!”
話音剛落,辜雀再次一聲大吼,而他一吼,金龍也仰天長嘯。
隻見它在虛空不斷盤旋,灑落金輝,竟然直接朝流川子的大道鎖鏈而去。
身影搖擺,直令天地變幻,風雲失色,一道道元氣澎湃,而那命格壓製更是強大到極致,甚至天眼虎都不禁癱在了地上,不但發顫。
“媽的!每次都搞得賊尷尬!”
他擦了擦已然汗濕的虎毛,大叫道:“能不能快點完事啊!”
溯雪一笑,緩緩站到了他的旁邊,於是一股清新的氣息傳出,天眼虎頓時便恢複了正常。
仿佛那股命格壓製已然不在,天眼虎奇道:“溯雪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溯雪微微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隻因她也不知道為什會如此。
而洞喜子卻微微一驚,雙眼忽然閃出兩道青光,瞳孔之中像是有星辰環繞,銀河懸流,深邃無比,像是能看穿一切。
他緩緩道:“無量天尊,你身有天地道韻,又能得到通心道蓮認主,想必是先天道韻之體,你是否是我玉虛宮的弟子?”
對待洞喜子這樣一位道君,溯雪自然是不敢輕慢,微微躬身,輕聲道:“稟道君,溯雪曾經道號溯雪子,是玉虛宮天穀子座下弟子。”
天字輩的道士太多,洞喜子當然不知道,隻是急道:“為何曾經是?莫非今時已然不是了?”
溯雪輕歎道:“世事無常,縱然是玉虛宮也不例外,溯雪也是被逼無奈。”
這個意思洞喜子自然懂,也沒管那麼多,隻是道:“天穀子何在?”
此話一出,溯雪臉色頓時蒼白一片,眼中已有淚珠,低頭道:“師尊被道貌岸然之奸人所害,已然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