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寶齊鳴,神君驚戰,大地血流成河。
屍族來襲,尹老頭斬斷主仆嵌連,禦屍之術直接控製百萬屍兵。
辜雀退兵,生死之間,唐義勇趕到,一拳爆敵。
四下仿佛都寂靜了,所有人都看著天空之上那兩道身影,一道瘦小而筆直,如劍如鬆,一道偉岸而高大,如山如塔。
但赤 裸著上身的偉岸身影,卻是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哭聲震動天地。
辜雀按住他的肩膀,眼眶通紅,沙啞的聲音顫抖道:“義勇......”
唐義勇大哭出聲,涕泗橫流,大聲道:“古兄弟,俺終於又見到你了,六年了啊!”
是啊!六年了,義勇已死六年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奢望過他還活著。
六年來,世事變遷,因果纏身,也從未祭奠,辜雀心中從來內疚。
義勇對自己,那是拿命在付出,昔日光景,猶在眼前。
教師院外,厲吼老師,軒轅曠殺來,他拚命阻擋,隻為給自己爭取時間。
更何況那一次次喝酒談心,那一次次吹牛皮的往事。
可往事已矣,經年來,終究很少想起。
但義勇,畢竟是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比以前更加偉岸!
比以前更加強大!
他,已然不是誰都可以殺的了!
天空呼嘯之聲不斷,一股股恐怕的氣勢激蕩,一個個身穿獸皮的光頭漢子從人群中衝出,每一個身體都高大三丈,肌肉虯結蠕動,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力量。
一個人,便足以令人心悸,更何況,這足足一萬人!
殷商已然不禁變色道:“懸空原始島!原始族蠻人來了!”
所有的軍隊在不斷退後,這每一個蠻人都給人以無法形容的壓力,他們沒有弱者,每一具身體都強大到極致。
他們不休武功,隻修肉體,他們是蠻神之祖的後代,是一個偉大的種族。
上萬蠻人,浩然而至,看到天空畫麵,一個個頓時驚呼出聲。
“少主!”
“少主!”
大吼之聲響起,蠻人們臉色劇變,看到唐義勇跪在地上,也不禁連忙朝著辜雀跪了下去。
一時之間,風雲變幻,人族聯軍的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致。
而辜雀則終於反應過來,急忙道:“義勇,你跪著幹什麼?快起來!我兩兄弟哪裏用得著這些!”
聽到這句話,唐義勇非但不起,反而磕頭下去,大哭道:“古兄弟,俺都知道了,所有的事俺都知道了。”
他大哭道:“山河老師都給俺說了,說你當晚就出去給俺報仇了,你沒有管會不會暴露身份,斬頭顱,點魂燭,把所有害俺的人都殺幹淨了。俺......俺...俺不會說話,俺...”
辜雀直接打斷道:“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麼!快起來!”
唐義勇淚流滿麵,忽然顫聲道:“古兄弟,俺...俺娘死了,俺沒有娘了...啊...俺對不起她!俺沒能讓她享福,沒能給她送終。”
他像是失去力氣一般,癱在地上,已然是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情深處,唐義勇和她的母親過得有多不容易,辜雀極為了解。一個女人家,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終於要出人頭地了,卻又要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
她終究是死了,但義勇還活著!
辜雀又如何不能體會義勇的心情呢?自己在地球,又何嚐不是單親?母親把自己養大,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高考之上,但偏偏就是這個時候,自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