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金鱗,一片被三大神寶的規則之牆擋住,一片則直接突破了六大高手,直朝辜雀而來。
銅棺黑光爆射,一道道符文複活,不斷朝天激射而去,密密麻麻充斥著整個天空,像是要把金鱗完全包裹。
但金鱗之上長金鱗,細碎的金鱗直立而起,每一道都散發著可怕的金色刀光,虛空在它的麵前,脆弱的如紙一般。
辜雀的身影筆直!
全身都散發著混沌之光,腹中的祖龍飛起,纏繞在他的身上,那背脊停止,猶如金龍一般在咆哮。
他站了起來,麵對那恐怖的壓力,他站的筆直。
這是他的驕傲!
一個未來的強者,所應該具備的驕傲,所有屈服於力量的人,都必將死在強者誕生的路上。
“鏗!”
尖銳刺耳的金屬鏗鳴之聲響徹天地,無數神君都在後退,黑色銅棺與金色鱗片的交彙處,早已化作了一片黑洞。
所有都沉默,都震撼,都不可思議地看著辜雀。
他們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一股意誌力,可以讓他傲然立於大地之上。
到底是怎樣一個靈魂,才能不屈服於絕對的力量。
他腳下的大地在崩潰,不是龜裂、不是塌陷,而是直接湮滅消失。
他的身體懸在天空之上,全身龜裂,一道道經脈不斷破碎崩開,一滴滴鮮血灑下,那是傳說中水土交融、劫滅百次的不滅不壞之體。
“呃啊!”
他雙手舉著銅棺,仰天長嘯,眼中血光滔滔,忽然衝出十七柄可怕的妖刀,竟然直接朝那金鱗斬去!
“瘋了!”
徐開平大駭道:“不到神階,也該主動攻擊金鱗,他是瘋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隻因所有人都看著辜雀,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一個魔族先輩的聲音忽然傳出:“我想,我一定是見證了什麼。”
所有人都身體一震,見證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是一個強者的誕生嗎?還是說,這一幕終究會傳遍天下,被永遠記住。
那如龍之背脊啊!
念白仙君喃喃道:“或許,這就是修者吧!”
什麼是修者?
不是修煉者,而是修行者。
修行的驕傲,是對正義的堅持,對內心的忠誠,對天地的無畏,對一切強大存在的不屈。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屈服,隻有內心所堅持的真理,才可以讓他低頭。
“呃啊!”
辜雀在慘叫,隻因十七柄妖刀在瞬間便崩碎開來。
但他的靈魂,早已不是當年的靈魂。
妖刀再次凝聚,每一柄妖刀都化作十丈之長,弧度完美,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鋒芒。
敖桓深深吸了口氣,不禁寒聲道:“不行!他終究是撐不住的,那銅棺再古怪也不可能擋住金鱗的力量。”
媚君看著辜雀,眼中異彩漣漣,她輕輕道:“看到了麼?諸位老祖,那銅棺之下,是我魔族的君王!”
此話一出,魔族先輩們身影劇震,頓時隻覺心底燃起一股無法形容的熱血,直直朝頭頂湧去,整個人都像是燃燒了起來。
那如龍之背脊,是我魔族的君王!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禁猛喘粗氣。
而金鱗忽然發出鏗鏘之聲,那其上長著的一片片更加細碎的金鱗之中,忽然又開始長出了一根根細小如發絲的金色脈絡。
一股無法形容的浩蕩威壓,幾乎要崩裂天地,千丈之外的魔都城牆,開始寸寸裂開,一切的一切都在坍塌。
“遭了!竟然進化了!”
徐開平的聲音在顫抖,隻見那細碎鱗片中,一根根發絲般的金色脈絡直接破空而出,想要繞過銅棺,朝辜雀刺來。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對辜雀有如此殺意。
“唉!”
一聲輕歎忽然響起,是發自於銅棺之中,隻見棺蓋忽然打開,其中澎湃出一道道可怕的黑光,深邃如星空宇宙,衍生出一道可怕的黑牆,竟然把這一道道金色脈絡完全擋住。
但辜雀的壓力愈發重了。
他發出慘叫之聲,他如龍一般的脊椎骨終於斷了,寸寸斷裂,卻依舊沒有一絲彎曲。
敖桓不禁大吼道:“小子!不要犯糊塗,再不逃命你就完蛋了!”
聲音剛落,辜雀發出一聲大吼,右腳一跺,身體竟然頂著銅棺朝上撞去。
他竟然頂動了銅棺!
但他的身體,在瞬間已然爆炸開來。
整個人,化作齏粉。
“辜雀小子!”
天眼虎大吼一聲,卻是不敢上前來,而下一刻,天地之間忽然誕生出一粒粒金沙、一滴滴清水。
方圓萬裏無窮無盡的生機忽然朝這邊彙聚而來,一道道粗如山嶽,竟然又形成了辜雀的身體。
麵如刀削斧鑿,身如銅鐵澆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