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森林,精靈之山頂峰,一艘古老的戰船靜靜懸空,散發萬道深邃黑光,每一道都直接洞穿虛空。
戰船之巔,殺伐聖器斬君刀和破封聖器混沌弓傲立,聖威蓋世,隻是自動發出,便已然驚破天地。
虛空如紙一般朝四周崩碎,若不是人皇護佑,恐怕精靈之山也會在瞬間坍塌。
精靈一族無數強者拔地而起,極速朝天而來,卻根本不敢靠近。
他們看著戰船之巔,那身穿龍袍的偉岸的身影,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甲板之上,十多人身影筆直,看著四方天地,不禁暗歎這戰船終於又再次停了下來。
隻是不知道,這無盡森林深處的精靈之山,又有哪個部位的殘軀。
黑色的戰船依舊殘破不堪,百裏之寬,猶若黑雲,幾乎把天穹都要完全遮蓋。
這一路走來,足足一月,經過各州,無數強者仰望而不敢出,動靜極大,但辜雀依舊沒有睜眼。
媚君和天眼虎對視一眼,眉頭緊皺。
枯坐一月,他到底在消化什麼,人皇跟他到底論了什麼道?
一切的一切都不為人知。
人皇看著其下虛空之上的精靈一族,不禁沉聲道:“當代精靈一族最偉大的強者是誰?出來一見!”
聲音驚破天地,仿佛整個森林都激蕩著回應,可怕的威壓席卷,隻見精靈之山腳下,一處大地忽然龜裂,一個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已然拔地而起,直衝蒼天。
一股可怕的氣勢自他體內席卷而出,但卻遠遠比不上聖器之威。
而這中年男子卻沒有驚訝,隻是靜靜懸於虛空之中,抱拳大聲道:“無盡森林精靈一脈,古亙,見過人皇!”
不卑不亢,語氣激動但卻毫不緊張,不禁讓太清子天尊等人眼中露出佩服之一。
殷將忽然道:“此人實力並不遜色於我們。”
魔尊重天也不禁道:“想不到精靈一脈竟然也有如此強者,看來底蘊也算深厚了。”
裘天罡雙眼微眯,忽然道:“此人我似乎見過。”
話音剛落,人皇已然道:“噢?原來是你!一個月前在魔域,你與另外一位強者窺視於我。”
古亙輕笑道:“窺視不敢,人皇見笑了。”
太清子天尊變色道:“原來他就是那天那個陣法大師?”
“不!不是他!”
裘天罡沉聲道:“不是,他身上沒有那股縹緲的氣息,而且那位陣法大師的境界恐怕不如他。”
說完話,天空之中,人皇沉聲道:“那天那位竊命偷天、風水逆世的集大成者在哪裏?本皇很想見他。”
古亙搖頭道:“他說現在還不是與人皇見麵的時候,所以便走了,此刻的他,已然在黃州南境外,離火聖山之上了。”
人皇雙眼一眯,忽然道:“他連我也能算?”
古亙微笑不語。
裘天罡瞳孔一陣緊縮,心頭忽然湧出一股懼意。
人皇並沒有等待,隻是右手一揮,一塊青幽的令牌已然激射而出。
令牌成長條形,寬約一掌,厚約一指,綠如翡翠,通透晶瑩,散發著一股澎湃的生命氣息。
古亙看到這枚令牌,頓時臉色劇變,竟猛然跪了下去。
不隻是他,四周茫茫數百萬精靈似乎都感受到了這一股熟悉的氣息,紛紛跪了下去。
老龍敖桓變色道:“這、這竟然是生命之令!”
天眼虎咧嘴道:“啥?啥玩意兒?”
魔尊重天咬牙道:“原來這就是生命之令,傳說中世界第一個生命死後所演化出令牌,代表著生命最初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