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爆炸,金龍衝霄,一塊塊巨石飛出,整個大地都像是坍塌了下來。
公羊家族之人悲呼不已,看到一塊塊排位化作齏粉,一壇壇骨灰灑滿天空,竟忍不住嚎啕大哭,厲吼子孫不孝。
一時之間淚流滿麵,但其他人卻依舊在怒吼,在質問,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在利益麵前,所有的悲情都不過是一張薄紙,一戳就破。
黃麟站在虛空之巔,厲吼道:“祖祠鎮金龍,吞噬黃州皇室氣運,鐵證如山,說你們公羊家不造反都沒人信!”
黃尚也不禁沉聲道:“朕對你們公羊家是何等恩寵啊!對你們的期望是何等的高啊!卻沒想到你們竟然拜祭蝠族,孕育金龍,企圖顛覆我皇室政權,謀奪黃州江山。”
“不!不是的!”
公羊白大聲道:“陛下,這一定有人栽贓!否則不可能出現這麼多巧合。”
黃尚沉聲道:“噢?你公羊家鼎立黃州,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在你們祖祠做手腳?”
公羊白臉色一急,不禁道:“一定是高手,他們的能力甚至比公羊家還要大。”
此話一出,黃尚臉色大變,厲聲道:“你放肆!你公羊家乃黃州第一大家族,天下皆知,能力超過公羊家的勢力,也就我黃氏一族了!你竟然敢懷疑朕栽贓你!”
公羊白急聲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黃尚森然道:“一條條罪狀,一件件事,不斷挑戰朕的底線,到現在竟然倒打一耙,想陷朕於不義之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拔地而起,仰天長嘯,立於虛空之巔,俯瞰整個晉都百姓,大聲道:“公羊刀客家族,祖祠祭拜域外蝠族雕像,錯且不改,出手殺人。私自孕育金龍,吞噬黃州皇室氣運,乃謀逆之罪。如今又倒打一耙,誣我名聲。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滅,不足以平朕怒!百姓共睹,朕心甚痛。”
他說著話,大手一揮,一道澎湃的掌力頓時朝公羊白席卷而去,霎時之間破碎虛空。
而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忽然傳遍天地,一個手提長刀的偉岸身影也不知是從何處而出,手中長刀一斬,一道絢爛雪亮的刀芒已然驚破天地,把黃尚的掌力完全截下。
黃尚雙眼一眯,沉聲道:“公羊昆,你敢對我出手?”
公羊昆穿著一身武服,手中長刀雪亮無比,臉色陰沉,冷笑道:“黃尚,你就不必再裝了,這一次你們黃氏一族並不是要聯姻,是要徹底滅了我公羊一脈。”
黃尚沉聲道:“種種罪行,莫非不該被滅?”
公羊昆大笑出聲,道:“我公羊家族若是蝠族後裔,還需要等四千年才能發展到如今地步嗎?還需要保家衛國,驅逐火海嗎?還會堅持四千年和平共處嗎?”
他慘然大笑,看著四周百姓,大聲道:“你們那看清楚吧!這就是你們的皇帝,他是怎麼對待平民的!他是怎麼狹隘的!這種手段栽贓,除了皇室之外還能有誰可以做到?”
四周百姓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憤怒又被疑惑掩蓋。
而府邸之中,除了天空兩大神階之外,其他人已然驚戰不休。
公羊家祖先曆代牌位被毀,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和剛才擋住他們的高手拚死激戰,殺得大地龜裂,元氣爆射。
公羊昆大聲道:“果然是準備萬全,這麼多高手,若不是你黃尚處心積慮,會全部出現在這裏嗎?”
黃尚淡淡道:“銀紗嫁人,有前車之鑒,這一次我當然要準備萬全,以免出現意外,可誰知你公羊家族竟然是狼子野心。既然話說明白了,那便認罪伏誅吧!或許朕念著這麼多年情分,還能給你們留個後。”
“聽到了嗎?”
公羊昆大聲道:“聽到了嗎?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我公羊昆總算是知道了,隻是我公羊家不是板上魚肉,沒有那麼好宰!”
他說著話,右手一震,長刀一顫,整個人忽然爆發出一股無匹的氣勢。
一道道白光激射而出,長刀已然被光芒淹沒,他眼眸若電,冷冷道:“黃尚你別得意,這一次不一定誰勝誰敗呢!”
他說著話,一道可怕的刀芒瞬間朝下席卷而去,長達百丈的刀芒把虛空一分為二,所過之處,萬物殞滅。
“哼!”
黃尚冷哼一聲,右手一揮,黃光彌漫,一股浩然王氣逆流而上,似乎要把整個天地都遮蓋起來。
兩大神階驚戰,而與此同時,其他高手也紛紛廝殺開來,元氣縱橫,身影起落,整個公羊家亂做了一團。
無數百姓也開始驚退,董老聖人和慕容遠山組織著一隊隊百姓徹底,避免發生踩踏事故。隻是百姓聚集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離開的方向還不同,踩死踩傷,終究在所難免。
辜雀身影如電一般從祖祠中激射而出,手中掌力席卷,把公羊家兩人震飛,穩穩落在了張茉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