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一人身穿金色長袍,眼眸銳利如劍,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像是心髒都要跳出來一般。
“金鵬領主也禦駕親征了,帶著十多個神階和四位神君,這一仗,我離火聖山危矣。”
紅鸞宮主身旁,一個神君之境的老嫗緩緩出聲,眼中一片決然,像是已然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隻是天地寂靜,萬物無聲。
無數炎獸竟然停止了嘶吼,甚至連岩漿都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東方......包括麒麟領主和金鵬領主兩大強者。
“唉!”
一聲歎息忽然傳遍天地,在四麵八方不斷席卷,不斷回蕩。
伴隨著聲音,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偉岸身影,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天地之間。
或許是因為元氣太盛,或許是因為岩漿太亮,以至於神女宮眾人都無法看清楚這人的臉,心頭忐忑不安,隻覺縹緲虛無,不可接近。
隻是那一股無形的威壓,眾人已然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她們當然知道這人是誰,喜穿黑袍,氣勢無窮,縹緲不定,不是那傳說中的火海東域之主——鴻鵠領主,又是何人?
此人神秘無比,乃是火海四大領主之中最為強勢的存在,雖然幾乎從不出手,但威名卻震撼整個火海,是所有人都敬畏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因為他似乎從未出過全力。
三道身影,代表著三大可怕的勢力,每一個勢力,都堪比神朝,堪比聖山。事實上,神魔大陸全部加回來的麵積,也抵不過火海一域之大。
這麼廣闊的火海疆域,這麼悠久的曆史,當然也會誕生無數的強者。
隻是當這些強者全部聚集在一起,浩然殺來的時候,那一股可怕的力量,已然是萬山難擋了。
紅鸞宮主深深吸了口氣,不禁一步跨出,大聲道:“麒麟領主,金鵬領,還有傳說中的鴻鵠領主,你們三人如此大動幹戈,來我離火聖山,到底要做什麼?”
鴻鵠領主並未帶一兵一卒,隻是孤身一人前來,那一股自信實在深沉。
他聽到紅鸞宮主的話,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似乎置身事外一般。
麒麟領主冷眼橫掃離火聖山,眼中殺意滔天,沉聲道:“明人不做暗事,我火海東西北山域隻為朱雀山而來。這裏是我火海炎獸朱雀打破蒼穹的地方,也誕生過無數的奇跡,決不允許由人族占領。”
聽到此話,紅鸞宮主愣了好久,才終於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好一個名人不做暗示,先祖朱雀在此成道,廣收人族門徒,這是她的選擇,豈由你來插嘴?況且這數萬年你們都忍下來了,偏偏這個時候忍不下來了?”
她冷漠的看著麒麟領主,寒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嗎?占領離火聖山,兩棲登陸,為入侵大陸打下堅實的基礎。”
金鵬領主冷笑道:“那又如何?你離火聖宮傳承數萬年,如今發展成這般模樣,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紅鸞宮主不屑道:“這隻是兩個目的之一,而且也是次要目的,還有一個真正的、更重要的事原因對不對?”
聽聞此話,金鵬領主和麒麟領主驟然變色,甚至連鴻鵠領主也不禁抬起頭來,朝紅鸞宮主看去。
麒麟領主森然道:“你還知道什麼?不妨都說出來。”
紅鸞宮主道:“這一次大戰勢在必行,不可避免,絕不是因為戰略需要,而是因為......半個月前天衍之日,你們算出來了什麼吧!”
金鵬領主眯眼道:“看來神魔大陸也除了一個天機命數測算高手,竟然同樣測出了這件事。”
麒麟領主厲聲道:“說!你們到底知道了什麼!”
紅鸞宮主大聲道:“半個月前,天衍之日,蒼穹大道薄弱時期,想必你們是算出了,天下將有血凰出世吧?”
說到這裏,紅鸞宮主又不禁笑道:“還不隻是血凰,而且是初代血凰,是你們火海一脈的共同先祖!而她,則將在我離火聖宮出世!對不對?”
話音傳遍天地,離火宮眾人盡皆變色,甚至連那些老輩人物,都不禁朝紅鸞宮主看去。
隻因這件事,連她們也不知道,怎麼紅鸞就知道了?
初代血凰出世,聞所未聞,怎麼可能發生在離火聖宮?
而麒麟領主和金鵬領主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此事除了自己等三大領主之外,也隻有測算之人知道了,為什麼區區一個神階之境的宮主,便知道了此事?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莫非神魔大陸,還有真正的天機高手。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唯有紅鸞宮主臉色不變,心中卻又想起了半月之前,那一個身穿白衣的蒼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