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吼一聲,全身元氣滔滔,一股股可怕的力量散發而出,厲聲道:“我就不信我拉不回你!”
聲音剛剛落下,而一聲輕顫又忽然傳出,隻見辜雀手腕之上黑白雙環忽然發出璀璨的黑白之光,竟然自動脫手而出,擋在了辜雀麵前。
一道道規則衍生,把辜雀包裹了起來,正輕輕顫抖著。
辜雀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喃喃道:“你們也不讓我過去?”
黑白雙環輕顫,碰撞之間發出輕響,似乎真的有一股意誌在告訴他,那邊絕不能去!
他額頭已然滲出汗水,連一個神寶都如此驚懼的地方,那裏恐怕有難以想象的大恐怖!
但那個人是義勇啊!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不禁朝銅棺看去。
銅棺依舊旋轉不停,幾乎都要隱於天地之間,但那無數道恐怖的虛影,卻紋絲不動。
無論是滔滔黑水驚天動地翻滾不休,無論是那神秘無盡的恐怖威壓,都無法讓他們顫動分毫。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不禁喃喃道:“銅棺,我曾背你數年,伴你三十年,也曾建立過深厚的感情吧?就算沒有感情,我也相信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人。我未曾求過你什麼,哪怕是冰洛陷入絕境,我也沒有求過你什麼。或許是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的威能,但是如果你現在可以幫義勇,我辜雀......求你!”
此話一出,虛空之巔忽然響起一聲晴空驚雷,一道恐怖的閃電驟然撕裂空間,巨響傳遍整個天地。
隻見巨大的黑色銅棺忽然停下,散發著璀璨的黑色的光芒,幾乎已然要掩蓋天地。
辜雀不禁大喊道:“義勇!停下啊!”
聲音發出,銅棺忽然鏗鏘一聲,棺蓋竟然自動脫落出去,飛天而起,化作一麵高達百丈的魔盾,直直朝唐義勇而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顧南風已然忍不住驚呼出聲,隻見那巨大的棺蓋猶如一道天塹,直直立在了唐義勇前方大地,將他的身體完全擋住。
其上魔紋縱橫,光芒璀璨,散發著一道道無法形容的神秘氣息。
唐義勇繼續再往前走,他撞在了棺蓋之上。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行動力量有多大,至少辜雀剛剛沒有攔住,但他並沒有撼動銅棺分毫!
二者對峙著,像是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而就在此時,一聲輕輕的歎息已然發出“唉!”
這一聲歎息,像是穿越了亙古時空,自那曆史浩蕩長河的盡頭而來,深深響徹了眾人的心田。
飽含了無盡的悲哀,無盡的滄桑,無盡的意誌和苦痛。
竟然令流川子、天眼虎、顧南風、王頂天等人都不禁苦歎一聲,竟然流出了淚水來。
辜雀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是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心間古燈搖曳,詛咒之燈,像是幫他擋住了一切。
不單單是剛才的威壓,還有此刻銅棺的歎息。
而隨著這聲歎息消失,前方那滔滔不絕的規則黑水,竟然在漸漸平靜,力量也漸漸消失。
它不再激湧,終於緩了下來,像是潺潺流水,竟然緩緩朝後退了回去。
“唉!”
又一聲歎息發出,天地之間,森冷一片,眾人心底寒徹!
這聲音,來自於原始島深處那個神秘的存在!
隨著這一聲歎息傳出,終於,規則黑水全部退去了。
所有的力量都全部消失了。
不單單是黑水,還有四周無數的原始島蠻人族,他們都像是聽到了什麼命令一般,身影齊齊顫抖,全部後退離去,猶如行屍走肉。
而此刻,唐義勇這才重重出了口氣,猛然跪了下去,一口鮮血直直噴出。
鮮血染紅了大地,但他終究是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受了傷罷了。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因這發生的一切,他們都完全看不懂。
剛才那一股威壓實在太可怕了,像是全身都被凍結,時空都被凍結一般。
但這一切,竟然又被銅棺一聲歎息直接瓦解。
這其中到底牽扯了多少暗中的博弈,又是誰與誰的博弈,誰也不知道。
懸空六島的詭異,已然超越了眾人的認知,直到現在,他們都似乎隱隱感覺到,一雙可怕的眼睛,正在暗處死死盯著自己。
那一道目光是那麼森冷,那麼不可抗拒。
而辜雀,則是看著那已然恢複正常的銅棺,不禁重重搖頭一歎。
有太多的謎題,他也不知道緣故,但他總覺得,這一次懸空六島之行,會搞清楚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