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紀天瀾雙眼一眯,緩緩道;“紀嵐正在閉關,暫不見客,你不妨多等些時日再來。”
辜雀笑了起來,輕聲道:“不知我們需要等多久。”
紀天瀾道:“少則一兩年,多則七八年。”
辜雀又道:“那我求見貴島太上長老紀天行,他也是我的朋友。”
紀天瀾眉頭皺起,不耐煩道:“紀天行也在閉關,至少十年才會......”
他話還沒說完,辜雀的臉色已然冷了下來,直接打斷道:“顧南風!紀天瀾是何人?”
顧南風眉頭一皺,疑惑地看了辜雀一眼,沉聲道:“紀天瀾,太初島著名太上長老,名震六島的天人強者,是太初島最具權威之一的存在。”
辜雀冷笑,寒聲道:“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連自己的聖子死了都不知道!連自己的太上長老死了都不知道!你說怪不怪?”
顧南風咧嘴道:“不但怪,還有更怪的!紀天行就是紀天瀾的同胞弟弟,他從來都是喊的家弟,此刻卻喊了名字了!”
瑪姬緩緩伸手,把辜雀等人輕輕撥退,眼中已然是殺意畢露,寒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冒充太初島人?”
紀天瀾的臉色早已變得陰沉無比,厲聲道:“你們要幹什麼!我紀天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難道還有假不成?”
顧南風沉聲道:“他是紀天瀾沒錯,但這裏一切都變了,他當然也變了。”
他搖頭歎道:“這裏,應該和原始島一樣,都變了,甚至似乎連島都變了。”
話音剛落,紀天瀾已然大聲道:“有敵入侵!來人!”
聲音傳遍大地,太初島各處都飛出一個個強者,極速朝這邊而來。
瑪姬不禁冷笑道:“堂堂天人之姿,竟然叫屬下出來撐場子?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來這個地方的確變了。”
顧南風低聲一歎,慨然道:“走吧!此太初島已非彼太初島了,當年玄黃老祖何等雄姿,一己之力開島開派,建立文明,卻沒想到頃刻之間被人顛覆,當真可笑矣!”
兔死狐悲,莫過於此,懸空六島現世五島,而五島之中,唯有歲月島沒去了。
其他四島,一個直接消失,一個改天換地,一個生靈塗炭,這太初島又徹底變了。
而這一切,眾人竟然連頭緒都摸不清楚,空有一身武力,但又不知道該把力使在何處。
顧南風、流川子、王頂天、唐義勇、天眼虎,甚至瑪姬,都把目光投向了辜雀。
似乎他,才是這個隊伍的主心骨。
辜雀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他並未沮喪,隻是淡淡道:“不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或早或晚而已。既然沒有對我們出手,我們便靜觀其變則是。”
他說著話,輕輕道:“走吧!歲月島,你這個老島主該回去看看是什麼光景了。”
聽到此話,顧南風也是臉色有些僵硬,喃喃道:“兩百多年了,也不知道家人都怎麼樣了。”
辜雀道:“悄悄潛入,慢慢打探,我們有時間,不能操之過急暴露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
顧南風點頭,一馬當先,帶著眾人直直朝歲月島而去。
顧名思義,歲月島的曆史最悠久,據說是六島之中最古老的一個島。這顯然又和那一句“上古天塌,掉落巨石七塊,其一成山,深埋地下,其六成島,懸於空中”有悖。
按照後者解釋,應該是同時生成,但歲月島是六島歲月之長,卻又是眾人公認。
無論如何,終究是到了。
無論如何,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前方是透明的薄膜,薄膜之內,城池好大,樓宇遍布,人如螞蟻一般穿行於街市之中,那車水馬龍、人頭攢動的喧囂,似乎已然傳了出來。
顧南風重重吐了口氣,像是要失去力氣一般,幾乎都站不穩身體。
他吞了吞口水,不禁笑道:“果然,我歲月島沒事!我就說嘛!有七大聖器之一的陰陽日月台在此鎮壓,管他是誰,都無法興風作浪。”
天眼虎不禁大笑道:“不錯不錯!跑了這麼多個地方,就這裏有人煙氣兒!老子下去一定要多喝幾杯,解一解心頭的鬱悶!”
聽到此話,王頂天和唐義勇頓時眼中發亮,同時叫囂著也要喝酒。
喝酒歸喝酒,但辜雀卻是道:“注意別暴露了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別他媽廢話了!誰不懂似的!”
天眼虎大笑一聲,幾個王八蛋勾肩搭背,頓時朝薄膜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