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天老已然暴喝一聲道:“天地無極,寰宇無限,人皇之冠,助我破開世界大道!”
話音落,人皇之冠驚鳴不休,一道道金芒化作秩序鎖鏈,竟然直接穿透這數百個空間之洞。
於是數百個黑洞之中,忽然爆發出一道道極光,各色不同,又衍生出一片片廣闊的世界。
辜雀臉色劇變,隻見這數百個黑洞之中,赫然是自己所見到過的神魔大陸、懸空六島世界。
一瞬間,仿佛滄海桑田,神都、楚都、西州、魔域、昆侖聖山、神女宮等各地顯現出來。
而虛空之巔,血雲咵啦一聲巨響,似乎有猛獸咆哮,又似乎是天宮墜落,蒼穹開裂,一根根長達千丈的驚天神箭開始朝下而來。
那是無數道密集的箭雨,幾乎充滿了整個天地,把虛空寸寸崩碎,另其化作齏粉,衍生混沌。
司馬永恒不禁道:“我的個乖乖,這一次似乎惹到它了,剛開始便是這麼大陣仗,天老,我們的時間恐怕不會太多啊!”
他說話的同時,偷天神尺旋轉起來,形成一個恐怖完美的大圓,把無數箭雨全部擋住。
而天老並沒有說話,隻因此刻的他已完全投入進了演算之中。
虛空之中排列出一道道繁密的秩序法則,不斷糾纏扭曲,碰撞之間,或融合成嶄新的曲線,又或是同時消失,化作齏粉。
這是何種高級的推算辜雀也並不知道,隻能看到方圓萬丈都被符文充斥,或長或短,或曲或直,如蟲如蛇,扭曲盤旋,胡亂交織。不單單是長短、形態不一,而且運行的狀態也不一樣,甚至連粗細都不一樣。
這裏麵蘊含了多少種變化根本無法估算,難怪都說陣法一道複雜,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天老的眼中似乎有著包攬寰宇的智慧,不停捕捉著一根根關鍵的線絡,並將之不斷移動。
而隨著他的推演,四周數百麵世界也在不停變幻,顯露出無盡的山川江河、錦繡世界,模糊而真實,縹緲又虛幻。
“不對!都不對!”
天老忽然吐出一口鮮血,驚吼道:“不在神魔大陸,也不在懸空六島,甚至連五行之海我都找過了!沒有!”
他像是瞬間又老了幾十歲,身影搖搖欲墜,口中鮮血不止。
而蒼穹之怒也持續加重,司馬永恒的偷天神尺已然化作一片片光影,擋住了無數的箭雨、又擋住了無數條神龍、神劍,接著崩碎了數百道偉大的虛影。
他厲吼道:“不可能!莫非去了無量界?”
辜雀急忙道:“震旦界,震旦界找了沒?”
天老道:“找過了,除了無量界之外,其他的都找過了!”
司馬永恒深深吸了口氣,不禁道:“難道真的去了無量界?奇怪,陰陽日月台怎麼可能去無量界!”
天老道:“我不信!再來!這一次我要掀翻世界每一寸!”
他話音剛落,人皇之冠忽然飛漲起來,刹那間橫亙萬裏,散發無盡金芒,聖威降臨,竟然把四周一麵麵羅盤完全崩碎。
司馬永恒頓時變色道:“怎麼回事!”
辜雀道:“不對!還有一個羅盤它並未打破!”
天老連忙朝前一看,眉頭頓時皺起,不禁道:“不對啊!那裏是懸空六島虛空啊!什麼都沒有。”
辜雀道:“既然是聖器指引,說明陰陽日月台可能就在這片天地,隻是我們未曾發現。”
天老道:“好,我便是仔細找一找那個地方!“
他說著話,手指屈伸之間,把一道道陣法紋路全部打入那一麵羅盤之中。頃刻之間,那羅盤之中的世界便頓時解構起來,一片空間都被割裂成無數塊,一股浩蕩的威壓忽然澎湃而出,像是穿透了無盡的空間,把羅盤瞬間崩碎。
“呃啊!”
天老和司馬永恒同時一聲慘呼,重重摔在虛空之上,隻因蒼穹之怒也已然達到極致,甚至連偷天神尺都擋不住了。
辜雀不禁急忙道:“天老,如何?”
天老咬牙道:“好強大的一股威壓!絕對是那個地方!”
辜雀道:“可是那裏明明是空的啊!”
司馬永恒道:“須彌納芥子,那邊恐怕有一重世界。”
“一重世界?
天老道:“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忽然覺得那邊沒有那麼簡單,剛才那一股威壓,並不是聖器的聖威,而是一股更加浩蕩古老的氣息,幾乎要壓塌人的魂魄。”
司馬永恒道:“那裏是哪裏?”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喃喃道:“是血島,消失之後的血島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