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雀沒有想到,除天下之異的第一步便出現了這麼大的障礙,這看似不起眼、看似很容易解決的冥河,竟然是一個隱藏的大厄難。
諸天大空相,萬法而不死,這種大千宇宙公認的真理,在冥河的麵前竟然都不管用了,若不是有銅棺相助,恐怕這個被亞丁、大梵天等強者圍攻都殺不死的魔頭就交代到這裏了。
看著前方激蕩的黑水,辜雀沉默不語,眼中似乎也有黑水在激蕩。
人皇等人若有所思,都沒打擾辜雀,但詭惡天卻是忍不住道:“小子,你勸你別搞什麼幺蛾子,也別想著用《諸天生死簿》和鎮界靈柩棺做實驗,這玩意兒一旦惹怒,誰都無法預料到後果,我隻能說,它比一萬個洪荒宮都恐怖。”
辜雀回過頭來,沉聲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詭惡天道:“我要是知道能下去送死嗎?”
辜雀眯眼道:“以你在大千這麼多年的積累,能不能猜出這大致是什麼東西。”
詭惡天搖頭道:“猜不出,諸天大空相不死不滅、永恒存在,這是大千公理,若是有這種東西,又怎麼會有這種公理存在?沒有人見過它,當然也無法猜出它是什麼東西。”
說到這裏,他歎聲道:“我知道這片世界不一般,但我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世界,竟然隱藏了這麼多秘密,我真的很想知道,風燧為什麼要將它封閉,難道......”
“停!”
辜雀直接打斷道:“我不想知道緣由,任何人都不想知道緣由,我們隻想出去,僅此而已。”
詭惡天歎了口氣,道:“隨你吧,隻是卡奧斯為什麼要帶走他的女兒?他當然不是怕了洪荒宮,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辜雀道:“這並不能改變我們的決心。”
詭惡天道:“我也不想改變,但我建議這個東西你不要招惹,它超出了你能駕馭的範疇,甚至超出了我能駕馭的範疇。”
辜雀咬牙道:“可是萬一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來搞事情,我們將無法處理這種變數。”
“你沒得選擇,除非你能再一次喚醒阿鼻昊天塔,我覺得隻有那個東西可以鎮壓它,但是......”
說到這裏,詭惡天朝辜雀看來,冷笑道:“但是阿鼻昊天塔難道就不危險嗎?十年前那一戰,要不是傳說中的宙域祖船發出了穿透諸天萬界的嘶吼,恐怕我們也早已被它毀滅。”
辜雀緩緩閉上了眼,沉思良久,才終於歎聲道:“好,我們先處理其他變數,最後處理這冥河。”
他說著話,直接朝前走去,沉聲道:“走,找時空守護者,看看它又是什麼來頭。”
眾人對視一眼,踏著銅棺,沿著冥河往前,頓時穿透了時空,朝過去走去。
果然,很快一聲暴喝便已傳遍天地,隻見黑水滔滔,怒卷而上,一尊金色的雕像頓時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它高達萬丈,像是無量界大乘教某位大覺者的法相金身一般,*肅穆,巍峨佇立。
眾人停住,辜雀雙眼微眯,冷冷看著前方不語。
“過去,暫不開放!”
金色雕像如機械一般的聲音發出,而人皇已然沉聲道:“它顯然不是生命體,不然不可能被殺了這麼多次,還能出現。它應該是某個陣法或者某道法則的凝聚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