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爬樹也被一頓訓?(1 / 2)

那王爺撫了撫魅兒光滑而又白皙的後背,“嘖,那女人隻是打獵的時候順道兒撿的,見她有傷,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魅兒將頭埋在王爺的胸口,剛才的嬌弱變成了憂鬱,“那待她傷好了,會讓她離開吧?”

她烏黑的發絲垂在他的肩膀,淩亂而又曖/昧。

“放心吧,待她傷好了,我就讓她離開王府,可好?”魅兒欣慰的點了點頭。

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

天,是灰蒙蒙的。

簷下的我瑟瑟發抖,唯一的安身之所在我的心中霎時變成了收容所,而且還是暫時的。

也許,傷好之後,我便徹頭徹尾的無家可歸了,連一個親人都沒有的流浪,我難以想象。

天地之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屋內曖/昧的溫度驕陽如夏,而屋外卻寒冷如冬。

我衝出大雨,任冰冷的雨水打濕我的衣衫,打在我的臉上,打濕我頸子上纏繞的紗布,絲絲疼痛隱隱的傳來,我希望這一切能讓我清醒起來,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我什麼都沒有了,親情,友情,或是愛情,在鬥爭中我是個贏家,可是在心靈與情感上,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這一切,都拜段楠所賜。

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龍妃娘娘了,更不是胡作非為的餘菲雪了,現在,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蟲。

我是怎麼了,從前的我哪兒去了?

“哎,你是誰啊?快來人啊——”從廊子的盡頭跑來一位婢女打扮的人,衝著我揮著炒菜的鏟子大喊大叫。

霎時間,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群護衛,蜂擁似的將我堵在門口,各個手持棍棒,麵露凶相。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屋裏的男人開了門。

我回首,他僅一襲中衣,站在門口。身材堅實而又筆挺,俊郎而又不失剛毅之姿。眉眼間有些似曾相識,可我卻真的不認識他。

魅兒跟了出來,給他披了件外衣,當她看到我的出現,一抹妒忌的目光一掃而過,轉眼又看了看那男人。

“她是誰啊?快快將她拿下!冰玉,怎麼搞的,我這院子怎麼能有人隨隨便便的出入?”她略帶怒氣,眉眼間盡是蠻橫。

“夫人,奴婢剛才在準備午飯,所以沒注意……”

那男人始終沒有開口,眼神中略帶探究的觀望著我,此時我卻被護衛架了出去。

我極力的掙脫他們,“唔——唔——”

“竟然是個啞巴?哼!”魅兒不屑。

他的眼神一亮,“放開她!”

“王爺?”魅兒有些驚訝。

“她是我狩獵時候帶回來的女子,去通知水玉,把她的主子領回去!”其中一個護衛點頭,轉身走開。

水玉?是伺候我的婢女嗎?原來,她真的不是芒種。

而他,眼底盡是冷漠,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轉身進屋,將門關的緊緊的。而我,依然佇立在雨中……

本想著幫助水玉的,卻不成想,給她添了麻煩。

原本快好的傷口,淋了雨後竟然開始發炎,化膿,疼痛鑽心的傳來,勉強能啊啊的發出一些聲音,但依舊很困難,我甚至有些絕望,我會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了?

大夫也來看過了,開了一大堆的湯藥,水玉也拿了很多外塗的藥膏,說是王爺送的。

全都是那個冷的像塊冰的王爺送的?那他還真是大手筆,送我的藥膏全是宮廷禦品,他能有這麼好心?

托了他的福,我天天隻能趴著窗台望天兒,白天看著太陽,數著小鳥,晚上看著月亮,數著星星。

就這樣日出日落,日落日出,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可惜我一直沒學會怎樣做個大家閨秀。天天靠著流食過日子,一個月下來倒是苗條了兩大圈。

我本來也不願意這麼糟賤自己,放著山珍海味不吃,簡直是暴殄天物!可大夫說了,如果還繼續吃正常的食物,沒準兒這輩子都隻能在無聲的世界中自言自語了,又或者發展成鴨子被掐住脖子的那種聲音。

他老人家臨走還甩下一句話,“您自個兒掂量著辦!”一甩藥箱子撅噠撅噠的就走了。

我能咋辦?隻能聽大夫的,那稀溜溜的東西,剛從嘴裏吃進去,一打噴嚏便能從鼻子裏噴出來,我真是受夠了!

枝繁葉茂的大樹遮擋住強烈的日光,我躺在樹下的搖椅上,上半身枕著樹蔭,下半身接受陽光普照。半陰半陽的一邊納涼,一邊曬著太陽,百無聊賴的日子也挺鬧心。

這棵樹足有十幾米高,想當初,淩風鏢局裏也有一棵這麼高大的樹。我與赫連擎總是上樹掏鳥窩,然後就像肥皂劇裏演的一樣,被爹抓住把我倆暴揍一頓,罰一天不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