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倉庫,四周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罐子,可惜並不是她地下藥室裏的那些精致瓶子,而是一些粗糙的盛酒罐,剛剛清醒時,聞到的那一股濃烈酒氣,就是從那些罐子裏麵發出的。
因為是酒窖,酒是易燃品,所以,這個酒窖四周都很陰暗潮濕。
現在外麵的天還很亮,依著酒窖頂部一個天窗照進來的光亮,依稀可以看出四周的環境,還有在她四周圍著的幾個人。
其中,站在她最前麵的一名高大膘肥體壯的男子,就是綁她的那個人。
試圖動了一下手腳,果然已經被綁住,嘴巴倒是沒被封。
“你們是什麼人?抓我有什麼目的?”白千幻並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的人:“就算被綁,也有權知道為什麼吧?”
沉默,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開口回答她。
白千幻皺眉,不死心的繼續喊道:“誰來告訴我,你們抓我到底想做什麼?”
“老實點!”白千幻剛動了一下,一把劍倏的抵住了她的頸項,冰涼的劍鋒猶如寒冰一般。
那把劍成功的製住了白千幻的亂動。
被製住的白千幻,被迫隻能安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白千幻就聽到了有一陣腳步聲緩緩的走近,聽著腳步聲,步子穩重,而且氣息輕慢,應當是一個女人。
當那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時,空中的濃烈酒氣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檀香,而且,還不是那種劣質的檀香,是上品的菊檀,菊檀……是禦用之物,除非皇親國戚,或是皇帝特賜的夫人,其他人是不許用的。
由此,白千幻猜出,眼前的女人,非官宦之人便是……宮中嬪妃!
宮中嬪妃。
這四個字讓白千幻又想到了項元奐。
如果不是項元奐,她也沒有必要招惹這樣的人。
“五年不見,還記得我是誰嗎?”一道沉穩綿長的中年女聲從麵前傳來。
五年不見?
白千幻坐在地上,想在這陰暗的地窖中看清對方的臉,可惜還是看不清楚,因為看不清楚,白千幻並不確定這具身體的主人原本是否真的認識對方。
“這位夫人,不知您是?”白千幻客氣的詢問。
“夫人?”對方冷笑了兩聲,似乎在嘲笑這兩個字:“五年不見,你這麼快就忘了我,而且,你居然還活著。”
“夫人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一點?我們倆在哪裏見過,又有什麼恩怨?”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太窩囊了。
原本還以為是項元奐那廝惹下的禍事,沒想到她誤會他了。
“五年了,你居然也懂得什麼叫禮貌了!”
五年前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在鄉下,怎麼會無緣無故惹到這人的?
“夫人,如果我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我道歉,可是……能不能讓我知曉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嗎?”
在此時,她敢肯定,白千幻的記憶裏,並沒有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方的聲音陡然變的淩厲。
“不好意思,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幫我解釋一下。”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
在說話的同時,她指尖的小型刀片,已經默默的在劃手上的繩子,隻要繩子劃開,她就能找機會跟外麵的牛光彙合。
眼前的人一個個都是高手,她一個人應付不來。